轻烟有了五六分相信,她甩了福公公跑向风月久,这可是大事喜事,不能弄错更不能耽误。
“哎等我一起!”
风月久即便吐掉了那口烫粥,嘴还是合不上,抬头看见轻烟和福公公吗二人远远飞奔着过来,张着嘴又半吐着火红的舌头。
“太子妃!”
轻烟奔跑到风月久身旁,一副火烧眉毛的急迫,这可让风月久不解了,不过烫着一下,有必要如此夸张紧张?
“轻烟你这么着急,我是快死了还是要生了?”
风月久聊表心情的脱口一言被后来的福公公听见,莫非自己的猜测的事当真,那岂不是大功一件?福公公没在风月久身边多站就留,而是偷偷摸摸又赶紧跑进了殿内。
风月久本是随意一言,在她的认知里,大概世上最急之时非死即生,哪知能对上福公公的胡言和轻烟的错信。
“太子妃,您您您,您真有啦?”
“啊?”风月久茫然惊讶,“有什么?”
“太子妃您……”轻烟拙样模仿了风月久一吐,“福公公说这是孕吐。”
风月久可是无言以对得五体投地,她若是有了身孕,那真是奇迹,不知是上天赐下的神娃呢还是他与谁灵交的结晶。
“福公公还挺能胡说八道啊!”风月久无奈一笑,道,“我是吐了,粥太烫了才吐掉,不是你们胡思乱想的那样。”
风月久解释清楚了,轻烟也是失望了,她正想转身骂一顿福公公胡乱猜测,还害自己误以为真,却不见了他人影。
“福公公人呢?跑进去了!”
风月久还未从那个乌龙里抽身,乍一想福公公跑进殿内,他不会还自信满满地跟央君临去胡说八道了吧?
风月久心里猝然急恐,胡说八道不要紧,可跟央君临胡说可不得了,他还误会着自己跟央憬华之间有奸情,而自己跟他又未曾交合,如果让他以为自己有孕,那才是世间最大的误会。
风月久飞冲脚步跑进殿中,几乎如一阵风破央君临寝殿门而入,央君临正端着碗吃粥,福公公一副喜色被风月久打断,看来,他定是铺垫着还未说出重点。
“太子妃,您来了,是想亲自告知殿下好消息吗?”福公公欣喜一脸。
风月久漠然一脸,上前就将福公公拽走,当着央君临的面,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可风月久怕是没把他这位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福公公被生拉硬拽出了寝殿门,风月久力大又狠,就差福公公大喊“太子殿下救命”了。
总算是截下了这胡,风月久还是教训了福公公一顿,和轻烟你一言我一语,让福公公明白自己差点闹出大笑话,又愧恨地低下了头。
“奴才,奴才该死。”
“快去,以死谢罪。”风月久竟顺其一言。
“啊,太子妃!”福公公忧心乍起。
“这次没闹出什么笑话,就先饶过你,如有下次,绝不轻饶!”风月久故意狠言道,不给点下马威恐怕福公公还管不住嘴。
风月久深深舒了一口气,这边麻烦解决了,她还要去面对央君临,如今他冰凉如初,接下来自己恐怕还要下足功夫。
风月久让轻烟和福公公下去,她则是又回去寝殿,进门,见央君临已然喝完粥,喝完了药。
空空两碗,风月久不掩嘴角喜悦一笑,央君临这也算没拒绝自己的好意。
“太子殿下吃完了,可吃饱了?”风月久满带微笑走近央君临。
“嗯。”
风月久苦奈,央君临当真是对自己惜字如金,这芥蒂颇深,冰封更甚。
“太子殿下,我想知道,为何你突然变得冷漠,又疏远于我呢?”
风月久边问边伸手收着央君临手前的碗,却不意识露出手腕上央憬华送的玉镯,此外,玉镯之内还隐隐显出红色手绳,红绿之间互相彰显。
风月久一向不戴多余的饰物,这玉镯也不似她宫中之物,若没记错,昨日央君临回东宫遇见央憬华,而远远看见风月久时,她手上就抱着一个锦盒,这难道还能是凑巧?
“太子妃你自己还不知道原因吗?难道一定要我将一切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央君临愤而一掌落在桌面上,是真正的愤怒和痛恨。风月久手上端着的碗被一惊从手上滑脱,央君临是终于被激怒了,心中的郁气也该有所发散了,此刻也该是时机跟他解释真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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