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宓娘在旁边看着凤千瑜一言我一语,以及感受到他说的阴风,这才想到和风月久长得一模一样的凤城城主之女,可有消息说太子妃已经死了。
“你是太子妃?”杜宓娘惊讶一问。
“她不是,她就是个十足任意妄为的女人,这点倒是跟月久挺像。”风子驹蓦地笑道。
呼风寨迎来凤千瑜这位客人,仿佛打破了寂静。
西北边关的冷风更加凄厉,暂时只有几场小战火,未伤及无辜老百姓,可无论央国还是乌雅国,都有伤亡。
央君临驻扎西北关,多方与乌雅国进行交涉,可乌雅国却打着央憬华对乌雅金始乱终弃的“道德”旗帜,自认为占理,又倨傲地以为央国空是大国而实力弱,不仅要求割地赔款,还要求脱离附和一等不知死活好歹的过分要求。
央君临和军中各前锋将军研究抗敌之法,如何能以最快的打法,最小的伤亡,挫杀乌雅国的锐气,让他们知难而退。
如果可以,从此让乌雅国连附属小国的名号都被剥夺,唯一不应民心的就是他们挑起战争的借口,无论乌雅国最后是否破败,央国都将背负以大欺小,以强欺弱的骂名,在其余拥护的小国中失去威信。
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局势,乌雅国铁了心要将战火燎烧起来,既然如此,央君临和所有将士一致认为,必须强力一击,免得拖延致使伤害更大。
可关内才商量着对策,乌雅国却有了小动作,本来以为太子死,皇帝病,央国会内忧动荡,可居然听闻央君临亲临征战。
乌雅国也有谋士疑心太子的真假,便计划着使了一计,他们以乌雅金的名义发出挑战书,向太子发起挑战,若是他胜,乌雅国就降,否则,央国就得应许乌雅国的要求。
乌雅国毫不吝惜条件,听闻央君临在凤城时曾遭遇袭击,虽然他死里逃生,但或许身上仍带有伤疾,若是乌雅金能战胜央君临最好,否则,她一个女人,完全可以赖账,乌雅国就如此抱定了从头赖到尾的意思。
乌雅金的挑战并不单纯,派出一个女人,本就为羞辱央国,再来就是为一探此太子的虚实,会否是对内稳定军心,对外所施迷惑敌人的计谋。
挑战书发出三日,乌雅金应时而来,身披战甲,踩踏着新升的阳光,她颇具英勇之势,可就是脾气太过固执强硬,才在央憬华这大滑头身上跌了狠狠一跤,自认为丢尽尊严,殊不知自作自受。
挑战书送至时,央国军中将士都不同意让央君临去冒险,首先他确实身有伤疾,况且如今的情势,央君临虽然名义上还是太子的位份,可早就是一国之主了,他又怎能冒险。
央憬华怒言要代替央君临应战,可他本就是众矢之的,再上阵与乌雅金对战,岂不是正中下怀?
终究,央君临还是亲自迎战,城墙上和城门内皆是高度戒备,一旦乌雅国有异动,他们便会不惜一切保护央君临。
城门打开,虽然迟了一刻,但果然是央君临骑马出战,与乌雅金打了个照面,她能认出这位太子殿下,可央君临早已不记得那位蛮横的公主。
“太子殿下,还请指教了!”乌雅金稍有一礼。
乌雅金又注意到城墙上站着的央憬华,她的痛与恨,因为是当事人的缘故,央憬华没有出面在每一场战争,今日,乌雅金终于见到了他,恨得咬牙切齿。她要当着央憬华的面打败央君临,就像让他沦为自己手下败将一般。
乌雅金一把金枪在阳光底下闪烁,恍过央君临的眼睛,马蹄疾行,扬起尘土迷蒙了晨时的清澈阳光。
乌雅金将所有对央憬华和风月久的恨都向央君临发泄,本就戾气重,再饮了沙场上的血,乌雅金比之前更加狠烈,奋力的第一击就让央君临承受得有些吃力。
“太子殿下,听闻太子妃被害了,您可要节哀啊!”
乌雅金打出一记情感筹码,央君临刹那心思一晃,失去一切的他,会为逝去的妻子而感受心痛吗?可那一刹的感觉并不是心痛,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对央君临而言,还没风月久使他有感。
乌雅金连续进攻,毫不留情,央君临在几招遭遇压制之后,才奋起反抗,城墙之上,央憬华都恨不得杀出城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将乌雅金碎尸万段。
央君临与乌雅金势均力敌互相抗衡,短时间内分不出个胜负输赢,央憬华知道央君临有伤新愈,时刻关注他的忍受情况。
央君临在下奋力拼搏,央憬华在上心急如焚,看见央君临又有几招落于下风,他便再也不能袖手旁观。央憬华并非担忧央君临输了,有失国家体面或者于自己有何损失,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纯粹地担心他的皇兄。
央憬华奋不顾身跑下城楼,却在被将士拦阻时发现了其他出乎他意料的事。
“别拦我!”
央憬华的声音和一个女声重叠,他转身后望,看见警戒线外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正和士兵反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