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喜子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倒打一耙。
“我就是来拿个东西而已,来福一来就指责了我一顿,我还觉得莫名其妙。”喜子皱眉。
“哎,我说你这人……”来福岂止是想指责喜子,他恨不得打喜子。
“这是张叔的房间,就算你拿东西,怎么不去自己房间?”沈宁烟问喜子。
她记得,店里伙计有些是归阳酒楼刚刚办起来的时候就在,有些是后面请的,但来的最晚的也在酒楼待了一个年头。
而喜子,是最早一批来酒楼做事的。
他能背叛沈宁烟,这事儿让沈宁烟着实没有想到。
“张叔让我帮他拿东西的。”喜子仍在狡辩。
“拿什么东西?”陆问景双手挽臂,朝前走了半步。“你倒是说说看。”
喜子心虚,见陆问景愈加靠近,他往后踉跄了两步。
“是啊,你说啊。”来福跟着附和。
喜子眼珠子一转,忽然冲向沈宁烟,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直直刺向了沈宁烟。
“思瑶!”陆问景大惊。
他几乎来不及反应,便要挡在沈宁烟的面前。
谁知沈宁烟眼疾手快,匕首还未碰到她时,她便抓住喜子的手腕,用力一扭,匕首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不等喜子反应,沈宁烟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喜子吃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永乐王府待的那段日子里,姜凌寒教过沈宁烟武艺,这些招数她信手拈来。
沈宁烟居高临下,望着正捧着肚子颤颤巍巍想要站起来的喜子。
来福机灵,捡起地上的匕首,随手扔到了外面。
“你没事吧?”陆问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没事。”沈宁烟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思烟阁出现内贼,沈宁烟开心不起来。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不成?”她走向喜子。
陆问景担心喜子再出什么动作,连忙护在沈宁烟的前面。
“你知晓我与将军府关系要好,便在我送去给韩夫人的补汤里放了绥阳草,虽不致死,但足以让一向重情义的韩将军和少将军勃然大怒。倘若此事再传到皇上那去,韩将军将我交给皇上处置,我必定死路一条。”
沈宁烟说到此处顿了顿,双眸上下打量喜子。
“我记得你刚来思烟阁的时候比这会儿还要瘦弱,你说要来我身边做事,赚多些银子给你娘治病。”沈宁烟神情缓和了些。“后来你娘去世,陆老板还给了你一大笔银子处理后事。”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你就是稍理一理,也该理的明白。”沈宁烟紧紧盯着喜子。“沈定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忍心对我下手?”
此话一出,屋子里几个人皆是大吃一惊。
喜子万万没有料到,沈宁烟竟这般轻易猜出他背后之人。
“扑通”一声,喜子重重跪在地上。
“掌柜的,您就原谅我这回吧,我见钱眼开鬼迷心窍,是我不对!”喜子嚎啕大哭,恳请沈宁烟原谅。
沈宁烟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陆老板!陆老板您行行好。看在平日里我做事还算勤快,也没给酒楼添麻烦的份上,您和掌柜的说说,饶过我吧。”
见沈宁烟态度坚决,喜子转过头又去求陆问景。
说着,他便拽住陆问景的衣角。
陆问景毫不客气,又狠狠对喜子来了一脚。
栽赃陷害沈宁烟也就算了,他刚刚竟然还想杀了沈宁烟,陆问景没立即要他性命已经算脾气好了。
“思瑶,你决定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