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我也很担心您的身子。”沈月秋也连忙跟着附和,生怕自己落了下风。
沈宁烟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继而淡淡道:“因此其他人也没必要哭哭啼啼的,皇上龙体好着呢,根本不会如此轻而易举一病不起。”
听她再次内涵自己,沈月秋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
她咬咬唇,继而端过汤药,“皇上,其实不只是我,其他人也很担心您的身子,有些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
“其实心里很是担忧皇上。”
沈宁烟打断她的话,笑得十分灿烂,“皇上,我是真没想到荣王爷会如此孝顺,竟然衣不解带在您身边伺候。”
“你……”沈月秋气闷不已,脸色差点变得惨白。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沈宁烟这也能强行把话题带到荣王身上,根本不给她任何帮姜近安说话的机会。
思及此,沈月秋只好装作不经意地圆话:“皇上,您不只有荣王爷这一个儿子,其实其他人也很担心您,就比如元秋公主还有……”
她顿了顿,装作这才想起来不能说的样子,“总之只要皇上能够好起来,这就够了。”
“你……你夫君如今怎样了?”
皇帝眸光微闪,到底还是问出了这话。
沈宁烟抿了抿唇,直觉觉得不对劲。
皇帝怎么到如今还在关怀姜近安?哪怕他想把这个皇位交给姜近安,也绝对不是因为父子情深,只不过是觉着荣王没有姜近安能干罢了。
只要皇帝保证登基的人是姜近安,这种时候关不关心姜近安都没必要,更别提是关心这两人平日里的相处了。
想到这里,沈宁烟不由心里沉重,总觉得在她没有来到这里之前,甚至在皇帝没有病倒的时候,姜近安就已经找到办法来保证会让皇帝心软了。
“多谢皇上关怀,王爷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就是害怕您龙体不适,若是您能够好起来,王爷说他在府里建佛堂,每日为您诵经祈福都成!”
沈月秋很是郑重地说出这番话,仿佛这都是她基于真情实感说出来的。
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沈宁烟突轻轻笑了,“据我所知,王爷应当是不信神佛的,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不会是侧妃你关心则乱,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吧?”
此话一出,沈月秋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着实没有想到,沈宁烟可以一语中的,让她连丝毫准备都没有。
沈宁烟没等她说话,又接着道:“据我所知,王爷要不是做错事惹得皇上生气,皇上也不会病成这样,他若是心里愧疚自责,确实应该去建佛堂抄经祈福,希望他并不是说说而已。”
听完她这番话,皇帝又想到之前的不快之事,神色也渐渐冰冷下来。
看出他越发不高兴了,沈月秋顿时不敢再多说,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了让安王府万劫不复,“皇上您好好歇息,明日我再来看您,先行告退。”
皇帝摆摆手,目送她离开此处。
沈宁烟默默松了口气,立刻给姜汝嫣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