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转入病房,我才想到联系他的亲朋好友。
可是,网上信息显示,顾翰是独生子,又父母双亡,除了这些,我对他一无所知,别说是亲戚,就连朋友我也一个都不认识。
顾翰似乎是另一个我,一个孤单的个体。
莫名的,这一瞬间,我对他,居然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滋味。
第二天的时候,顾翰已经基本清醒。
我给他熬了粥。
顾翰坐在床上,笑着看我一勺一勺的喂他,打趣道,“有点贤妻良母的意思了。”
我翻了翻眼,“没法跟您比,生死关头,光想着让我活命了。”
那种时候,多耽误一秒,车速就会提高许多,碰撞截停的冲击对司机伤害就更大,但顾翰还是想都没想,坚持让我跳车,才做了紧急制动。
说不感动,是假的。
顾翰笑了笑,很快就把粥吃完,随后就靠着床头闭目养神,看起来很虚弱。
见状,那股愧疚感立刻冲上心疼,声音一下就哑了,“幸亏你......否则我永远都没法原谅自己。”
顾翰浅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种情况下,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