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既定被施加的人生里,傅慎言还是一身的傲气,顶着赘婿的身份冲撞大舅子,一言不合就筹划跟大舅子争抚养权,占有欲爆棚。
我仿佛又看见了傅慎言少年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像一匹历经风霜,从皑皑雪地里走出来的孤狼,浑身都写满了对领地和私有物的掌控感,就连细微的眼神都是野心十足的。
生怕他真的记恨沈钰,我提醒道,“你知道,当初是你父亲做主,你也点头答应,主动放弃安歆抚养权的,沈钰没做错什么。”
提到这个,傅慎言忽然就没了反应,吃面的动作不自觉放慢了些,看着就不如刚才吃得香。
沉默大多情况下都是无话可说,此刻的傅慎言显然也是如此。
人失忆了,却还是个独立的个体,懂的辨是非分善恶,他心里很清楚,主动放弃的东西,是没有资格再往回要的。
三两口把面吃完,傅慎言动作利落的放下碗筷,关掉电脑屏幕,抬头看向我,面上没什么表情,“满意了?”
他就那么纹丝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嘴角还沾了些面的汤汁,表情却是严肃的,像是在暗地里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