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南浔已经拒绝过了。”我耸耸肩,说着连自己都没什么底气的话,就想看看在傅慎言眼里,究竟怎么看待这两人私下的交情。
“那又怎么样?”傅慎言把报纸合上,这么转过来,幽深的眸子盯着我,“你知道在商人眼里,没有做不成的买卖,只有不够成熟的价格,只要筹码到位,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套理论,但又不得不说,他是一针见血的。
意见一致,就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勉强笑了笑,半调侃似的开玩笑道,“村里的人才权衡利弊,顾南浔到底只是个孩子,我们给了他一个家,或许结果未必有我们想的那么坏。”
“那就打个赌吧。”傅慎言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腿交叠,拿着报纸的手闲散地搭在膝上,“我赌他会让你失望。”
耸耸肩,接受挑战,“那就试试看,不过,总不能真让他把家里的消息打探了去,想个法子试探一下?”
“不急。”傅慎言垂下眸子,表情愣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什么,随手把报纸扔到桌上,才又坐直了身子,更正式的面对我,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郑重其事地说道,“结果出来了,顾翰确实病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