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感染来的猝不及防,等我发觉鼻子酸胀,已经来不及克制。
顾易阳颤抖着声音,又害怕又心疼,“妈妈,你怎么了?”
濒临崩溃的母亲,不知人事的孩子,一切都在刺激我的同理心,不出意外的话,我也会彻底被这氛围感染。
这时傅慎言覆在我手背上的手忽然用了力气,将我整个手都包裹在他温暖的手心里。
“难受就哭出来,没有谁规定病患家属就一定要死撑到底。”
傅慎言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明,每一个字都带着强者自然而然撒发出来的安全感。
我定了定神,转瞬包间里便响起女人崩溃的哭声,拾简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易阳也哭了,不安的起身守在她身边,小手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背上安抚,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