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秒的僵持,陈毅已经先一步替我做出决定,下车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离我近的车门,语气不容置喙,“太太,请。”
我并不愿做个自扫门前雪的看客,一动不动的与他的目光对峙,不肯下车。
此时绿灯已经亮起,后排的车不停鸣笛,示意我们让行,本就喧嚣的城区更显得杂乱。
陈毅那张和傅慎言一般如法炮制的脸,在长久的僵持中终于浮现出一丝急切,“太太忘了刚才那三个巴掌了吗!假使您还顾及从前的情分,请为我的妻儿争取些时间,可以吗!”
是的,某种程度上看,没有我,陆欣然根本找不到机会对陈毅那般羞辱。
陈毅的眸子和鼻尖由于激动而泛起不同程度的红,看着他的脸,我的脑海忽然闪过沈钰被打的画面,
这一瞬间我清醒的认识到,我无力再承受任何人因为我受到更深的伤害,几乎立刻就拿了东西,从车上下去,动作之突然,把陈毅都吓了一跳。
他面色怔愣了一秒,随即郑重的点了点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