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宝山见此,脸上横肉跳动,咬的牙齿咯咯的响,好像在下某种决心。随即暴喝道
“池队长,上”
池铁虎双手持刀立在胸前,待听到于宝山的命令后,大喝一声,一刀劈向陈官营面门。
后众队员也纷纷持刀杀来,欲围攻陈官营。
陈官营当年可是上过战场的人,岂会惧怕此等乌合,只见手中枪头一挑,就挑开池铁虎的刀锋,随即枪劲不减,噗的一声刺中池铁虎身后的一名队员右肩,紧接着枪尾一扫,一击神龙摆尾,后方危机瞬间解除。
池铁虎一刀不中,刀锋转变,拦腰斩去。
“哼~”
陈官营鼻腔中冷哼一声,一击游龙出海,只见枪尖如利剑般只取其命门,虽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刀未近身,枪先来。
池铁虎大惊,来不及反应,只得下意识后仰躲看枪头。
“碰~”
因为仰的太厉害重心不稳,倒在地上,陈官营欲趁热打铁,但左右队员及时赶来,陈官营不得不回枪护身,这给了池铁虎踹息的机会。
再看陈树这边,二十人围攻陈官营,十个人围攻陈树。
只见众护卫纷纷持刀劈来,“不能让他们合围,否则腹背受敌必死无疑”陈树心中一念至此,急忙后退几步后,陈树止步扫枪,挡下最前面的刀锋,而后枪身一挺,刺向最前者,此人反应不及,为刺中前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胸口,痛苦的蜷在一起。
陈树手下留情,没有杀人。
后面的众人则被这一声惨叫吓住,没有了刚才的势头。
陈官营听见惨叫声,以为是陈树受伤,急忙回头看去。但这一破绽却被一直环伺在外围的池铁虎看中,狞笑一声,一个箭步,手起刀落。
“啊~”
只听陈官营一声惨叫,左臂竟被池铁虎生生砍下来。
“爷爷”
陈树见陈官营左臂被砍,瞳孔放大,瞪大了眼眶,痛心喝道。
但陈官营反应何其快,左臂被砍的情况下,陈官营右手中枪枪头一挺,直接刺入本想得手后退的池铁虎的脖颈。
池铁虎万没有想到凶猛,手中的刀瞬时脱落,双手也捂不住狂涌而出的鲜血,眼睛挣得很大,不敢置信的向后倒去。
围观的众人包括于宝山没想到会闹出人命,顿时心里没了底气,再加上池铁虎已死,于宝山更怕陈官营杀他,提起锦衣华服就跑,众卫队见池铁虎的死都吓傻了,等反应过来时就看见于宝山已经跑了,众人赶紧抬起已死的池铁虎怕了。
围观的村民也是四散而去,只有一个弱小的身影慌慌张张的从远处跑来。
“爷爷,爷爷”
陈树扑在陈官营面前,看着面色发白的爷爷,陈树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后悔,他现在恨死了自己。摇着头,嘴里一直喊着爷爷。
手臂已断,失血过多,几个呼吸,陈官营就明显的感觉到睡意朦胧,已经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了。
干煸而又发白的嘴唇有些颤抖,努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陈树,努力的张大嘴
“好好活着,活着就好”
陈树的嘴唇也在颤抖,他听见了爷爷的话,但不知道是在点头还是在摇头。得不到回答的陈官营感觉眼皮很沉很沉,再也无法睁开了。
一路赶来的薛阿强没能见到陈官营的最后一面,看见的只是陈树跪在旁边傻傻的抽噎。
“陈爷爷”
薛阿强碰的一声双膝跪地,深深地把头磕在地上,他不知道去如何安慰陈树,也无法原谅他自己不敢反击于耀宗的懦弱。
“呼~”
半饷,天完全的黑了下来,今晚的月亮很亮,大地上如同铺了一层霜,今晚也很安静,连每晚都有蛙叫声都没有。陈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站起来,看了一眼一边长跪不起的薛阿强,他走过去,站在他身前。
薛阿强知道有人走过来,没有抬头,抽噎的连声说着“对不起”
陈树目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薛阿强,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陈树伸出手在薛阿强面前。
感觉到陈树的动作,薛阿强泪流满面的抬起头,看见陈树的手掌身在他面前,知道陈树原谅自己,但是他不能原谅他自己,有摇着头磕下去。
“阿强,起来吧!我们一起把爷爷抬回去,天黑了,爷爷身体有点凉”
陈树神情呆木的说道,叫着阿强的名字,但是又好像不是在跟眼前的阿强说话。
薛阿强心中有些发冷,怕陈树受不住这个现实,傻了,赶紧站起来,一把拉住陈树,急忙问道
“树哥,你没事儿吧,树哥,你可不要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