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眼睛坏了还有这个好处!看司墨枭的脸就像看遗照。
沈星月笑了笑,唇角僵硬地扯了扯:“我再恶心,也睡了你司墨枭!”
轰隆隆!
一个天雷在叶飞耳边炸响,他努力让自己做到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这天雷滚滚的话。
内心已经在四十五度角悲伤的仰望天空,他能下车么?
这两个祖宗就不能放过他么?!
车厢内的气压如叶飞预料的一样开始沉沉下压,车内仿佛突然间开了冷气,温度也开始骤降。
沈星月头皮发麻,但还是无畏地与司墨枭对视,没有半分退缩。
司墨枭震怒之下竟然藏住了所有戾气,大拇指抚过沈星月干地起皮的唇瓣,低声道:“沈星月,有你哭的时候。”扬声,“停车!”
加长的劳斯莱斯的车轮在马路边拉出长长的摩擦痕迹,随后钝钝地停住。
车门咻地打开,司墨枭冷眼睨向沈星月:“滚!”
沈星月拿起签下的合约,一声不坑的下了车。
车门关上时,风扬起她盖在左脸的头发,露出贴着耳根的小半边脸,如泥坑般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司墨枭余光扫过,还没来得及细看,沈星月已经快步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很好,沈星月,恭喜你再次激活了的恨意。
下了车后,沈星月才发现原来自由其实并没有那样简单。
她的手机在一年前就被司墨枭没收了,疯人院住了一年别说钱了身上一点能换钱的东西都没有。
她,沈星月,真正的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无路可走。令人讽刺的人,她最不愿意去的销金窟竟然成了她最后的归宿。她可以在那里得到一份工作,一碗饭,一张床。
沈星月步履蹒跚地走在路上,脊椎骨受过伤令人她没办法长时间行走。她只能走一段歇一段。
“呦,这人像不像沈大小姐……”
一个男人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在路边花坛休息的沈星月,为了验证般又走过来凑到她的面前,怼着她的脸一通看。
“还真是沈大小姐啊。哈哈哈……”男人开怀地笑着,轻浮的手指去勾沈星月的下巴,“沈大小姐,还记得我吗?我叫陈启风,我们差点春风一度。”
陈启风她当然记得。妈妈还提醒过她,要小心陈家人。
沈星月眼珠子动了动,拍开陈启风的手,漠然道:“陈公子请自重。”
“自重?你叫我自重?”陈启风仿佛听见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你一个在人皇上卖的叫我自重?没事吧啊?啊,对,还没给钱!”
陈启风抽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叠钱甩在沈星月的脸上,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够了吗?”
沈星月脸上一点神情也没有,任由那脸洒着自己满头满脸,她就仿佛像一具尸体,一座雕塑,接受着外界的凌汝没有任何感情。
过路的人见状都冲陈启风指指点点,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我神经病?”陈启风突然转身看向过路的人,恶狠狠地说,“老子叫个鸡关你们闭事!”
陈启风的手指都戳到了沈星月的脸上,冲着路人吼道:“这TM就是个鸡,老子花钱叫鸡关你们闭事。”
路人见他的狠样连仓皇的结伴逃走了。
“那个男的不会是真的疯子吧。”两个结伴同行的女生走到街口拍着胸口直呼吓人,“那个女孩也太可怜了。”
“不过那个男的叫那个女孩什么?沈星月?这名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