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浑身痛,痛地她已经分不清是身体哪个部分在痛。
“司墨枭,求你……求你可怜可怜我……”
沈星月趴在床沿上,抬起手抓着司墨枭的裤腿,无比虚弱地祈求道,“告诉我,星宇……”
“他活着,在Y国!”
司墨枭扯开已经松开的领带,扔在了地上,继续解马甲的扣子。
沈星月撑着意识的那根弦一松,立刻瘫在了床上,任由意识渐渐散去。
星宇在Y国,活着,太好了!
沈星月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有人在侵犯自己,她想阻止。可是身体好像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眼皮好像被人缝住了怎么都睁不开,手仿佛被千斤重石压着,一动也不能动。
没有任何准备的身体,仿佛被撕裂了,痛地她的身体本能地剧烈颤抖着,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紧闭的眼角流出,可是她却仍然醒不过来动弹不得,直到被疼痛夺走最后一道意识,整个人昏死过去。
身体画着蓝色美人鱼彩绘的女孩,纤弱无比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仿佛睡在皑皑白雪的美人鱼。
她的身下,鲜血在雪白的床单上大片晕染开,仿佛洒满鲜血的皑皑雪地上躺着死去的美人鱼,凄美又瑰丽。
祁楚赶到的时候司墨枭已经替沈星月穿好了衣服,可是那满床的鲜血仍然怵目惊心。
“发烧,肺部有水可能有肺炎,先退烧消炎吧。”
祁楚一边解释,一边熟练地替沈星月打针输液。
他低头看了一眼滩满鲜血的床单,犹豫了一下还是扯过了一旁的薄被替她盖上了。
司墨枭站在窗前抽烟,仿佛并没有听见他说话。
祁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
司墨枭把烟掐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转身走了出去,并没有任何多余的眼神留在床上的人。即便他刚刚要过她,即便他差点要了她的命。
祁楚看着他的背影眼眸暗了暗,这都歼尸了还没事。
祁楚跟着司墨枭下了一楼,他说:“老三还在608呢,我去看看他。”
司墨枭从吧台的酒柜里倒了杯酒自己喝了,淡道:“走吧。”
祁楚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你会拔针吧,沈星月输完液了,你记得给她拔针啊。”
司墨枭闷头干了一杯,没有回答,又倒了一杯又干了。
祁楚看了那杯子,伏特加。
得,这两杯下去人还能醒么?!
“我去608,沈星月输完液前我再回来拔针。”祁楚叹了口气,他就是个劳碌命。
“星月回来了吗?”
沐馨儿走进客厅,欣喜地问司墨枭,“星月来了吗?她在哪里?我去看她!”
沐馨儿和叶飞坐了保镖车,因为叶飞想为司墨枭和沈星月多制造一些二人时间,便又故意找拥堵路段走,回来就晚了一个多小时。
司墨枭冰冷的目光落在沐馨儿的脸上,冷漠地说:“她不配你看!”
是,不配她看,就配你睡!
祁楚默默吐槽,看了一眼沐馨儿顿时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