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心如擂鼓,砰砰直跳的?
然而谢如卿的手臂已经揽过了她的腰,把她翻了过来。
“别怕,瞎子不碰你。”谢如卿温柔道。
说她,他的双腿,轻轻缠着她的腿。
明月辉眼睛跟刀一样瞪着他,还说不碰呢,这是啥,这是啥……
可谢如卿完全无视了她的眼神攻击,自顾自说道,“瞎子好累,想睡一会儿,陪陪瞎子可好?”
明月辉正想说,陪你麻批。
可她正在酝酿着脏话没有出口,引她入怀的男人当真闭了眼。
“诶,你——”明月辉语塞。
“喂,你——”明月辉戳了戳他的胸口。
她觉得这人可当真无理取闹,不由分说上了别人家的床,抱了别人家的妻子。
可若是她在那第二根针的记忆中,当真成过他的妻子,那他岂不是真的很惨……
明月辉觉得这人可真是无理取闹,
可她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呼吸清清浅浅的,给人舒服的感觉。
这个人不打鼾,还挺好的。
明月辉不禁思绪偏飞,谁嫁给了他,夜里睡到他身边,还蛮好的。
他的身上,有股芳草的香味,不同于司马沅身上的龙涎香。
又好闻,又给人以安心的感觉,舒服到她也昏昏欲睡。
明月辉眼皮打颤,男人的怀抱就像是大鸟的羽翼,给了她安心的感觉。
就算胸前的伤口还在痛,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也不那么慌乱和厌恶了。
不,她从来没厌恶过,她只是逃避。
逃避那段刻苦铭心的感情,逃避那段纠缠到灵魂的关系。
独留他一人,在泥沼里打滚。
明月辉摇摇脑袋,脑子涨涨的,不知为何,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
她总觉得,脑袋里还插着的,唯一的那根针有松动的痕迹。
真奇怪啊,难道是两根针联动着,这一根拔掉了,另外一根也……
明月辉想着,不知不觉闭了眼,脑袋的疼痛令她渐渐沉入了梦乡。
明月辉所不知道的是,有人在她睡着之后,苍白着脸醒了来——
其实,他方才便是在守灯,并不是想故意调戏她,还是作其他之事。
平楚老人说过,换命之术一旦开始,直至生命尽头才是结尾。
若中途中断,被换之人不但连旧的命格都不能维持,更甚即会当场殒命。
这种换命之术为逆天之行,若是失败了,那便要被苍天所察觉,那被换之人的运命就不止被换之前这般惨了,更是会在死后遭受无边刑罚,以惩戒其妄图欺骗上苍之罪。
所换命之术,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谢如卿捂着嘴咳了两声,捏住手中绣帕,又见袖口留了斑斑血迹,遂又将袖子往里掩了掩。
他朝那窝在手中的绣帕笑了笑,又撑开另一只手,手指画了一下她的眉毛。
“你真是……现在还睡得这么香。”青竹一般的郎君喃喃道。
他又专注地看了她一阵子,淡泊地笑了笑,睡得香是好事啊……
他不希望她像她一般,被无边的恨意与绝望缠绕,一夜一夜地睡不着。
卿今撒手一身轻,留我拖泥带水行。
………………
太极殿东阁,司马沅沉着脸,听着使臣的来报。
东梁秣马厉兵威胁周宋交出吴王翎,结果周满没有送吴王翎过来,反而送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质。
谢如卿很晚才步入东阁,一来,发现司马沅的脸臭得惊人,“方才从显阳宫出来,才晚了些时候,还望陛下恕罪。”
司马沅的脸已经不能再黑了,他扔了一个镇纸,屏退了其他人,“谢如卿,别以为孤不敢杀你!”
谢如卿躬身,“臣不需陛下动手。”
“好,很好。”司马沅气极反笑,“那这名人质,便也由不怕死的谢公处理吧。”
“她不也,是你曾经的女儿吗?”司马沅看向谢如卿,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更了,今晚可能还有,可能没有,反正狗子能写完就发~!这两天会多发两章!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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