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傻了,那是自然,这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是大公子。”柳菊不停提醒这个孩子的地位。
柳梅轻扶自己的肚子,“妹妹这么为姐姐高兴,相比一定会帮着姐姐照顾,不会让孩子出现什么问题,对吗?”
“姐姐这是什么话,那是自然。”柳菊心里气不过,面上还要笑嘻嘻,自己来了这里这么久,南宫翊从来没有碰过自己,就算是在自己房里过夜,也只是各睡各的。
柳湘握紧手绢,使劲在手里揉搓,‘不行,我不能让她们独占好处。’
南宫翊从小失去母亲,早就知道宅斗内的黑暗,“本王不希望,有任何差错,既然梅儿相信妹妹,就由菊儿照顾,不得有任何差池,今天就搬到梧霖院来吧。”
“是,照顾姐姐本来就是妾身的本分。”柳菊这下不好自己下手。
柳梅最明白柳菊的心思,“王爷今晚会来看梅儿吧。”
“本王今晚来陪你。”
柳湘不想在这里体会无法做母亲的痛苦,“王爷,湘儿身体不适先告退。”
端木也觉得自己没有在这里的必要,“我刚回来,有些还要安排一下。”
“孩子也需要休息,你们先走吧,本王也有要事。”
一下子屋里只剩柳家两姐妹和随身的侍女,柳梅以前没想过要在王府争什么,这个孩子的到来让自己不得不盘算,“你们都下去,我们姐妹说说心里话。”
“是。”
“下去吧。”柳菊不忍为两人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是。”
关紧房门,柳梅开门见山,“妹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自己也很着急吧。”
“姐姐这是炫耀吗?”
“在这王府,我们才是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不联手呢?”
“姐姐开什么玩笑,当年就是你抢走我的张郎,这又抢走王爷,难道还没抢够?”柳菊恨不得杀死柳梅。
“妹妹何必再提当年的事,妹妹不是也将姐姐囚禁在镇中那么多年,还难解心头恨。”柳梅坐正,“王府的瞬息万变你也看到,如果我们不联手,那在王府就是如履薄冰。”
“姐姐,好心计,不必担心,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侄子,王爷的儿子,那也就是我的儿子,你死后自然也是我来抚养,所以姐姐不用担心,孩子没有生下来,我不会让你有事。”柳菊还是第一次来梧霖院,里面花花草草看似简单,但每一种都能散发出刺激神经的香味,‘我的情绪这么激动,一定与这些有关。’
“妹妹也不必如此,如此任性怎么能完成父亲的心愿。”柳梅听到柳菊的话心里平静不少,至少在怀胎之际,自己能利用柳菊的保护,争取时间思考以后。
柳湘回到房间拿起手边能砸碎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我才是最爱王爷的人,她们是很什么东西,凭什么,凭什么。”
红平赶紧拦住柳湘,“夫人,您不能动气,不能动气,您身体会受不了的。”
“身体,什么身体,连一个孩子都怀不上,承受王爷雨露再多又能怎么样,我就是个废人。”柳湘瘫坐在地上。
红平有些害怕,战战兢兢扶起柳湘,“夫人,您怀不上,可以找一个人,不管是谁那都是王爷的孩子,没了母亲由夫人抚养也是一样。”
“那柳梅有亲妹妹在怎么会交给我来抚养。”柳湘不想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我不想杀人。”
“夫人糊涂,您的人,孩子自然也是您的。”红平在宫里服侍过,见过主位将孩子带在身边抚养争宠。
“我的人?”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这和亲公主就要进府,这也是给她一个下马威。”红平也十分心疼自家夫人。
柳湘无法忍受南宫翊的身边有其他人,跟别提自己亲自送到身边,“休要胡说,快让人将这里收拾了。”
端木回到冷庭阁,乐鞠坐在石凳处等候,表情严肃。
“乐侍卫回来了。”端木对紫竹的事一直心有愧疚,“荣宝将我早就备好的礼盒拿来。”
“参见王妃。”乐鞠语气见的疏离感让端木心情瞬间跌进低谷。
乐鞠日夜被风沙侵袭,整个人都略显沧桑,端木不忍再看,“我实在不知紫竹的家人在何处,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荣宝拿来锦盒,里面装满银票珠宝。
“紫竹是我幼时收养的孤儿,没有什么家人。”乐鞠这次来只是想知道紫竹的保护是否值得。
“我私自做主,将紫竹带去韵苑雅阁,那里清净美好。”
“全凭王妃安排,听说王妃也受了重伤,这是我途中得到的金疮药,效果奇佳。”将药放在桌子上,也不理端木是否还有什么想说的,头也不回的离开冷庭阁。
段瘁又不知道在哪里偷听,“何必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