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王眼中尽是感激,王妃离开之后,他看着李炜,“差点儿啊,差点儿啊,李炜!”
“是是是!”李炜也赶紧点头如捣蒜。
“别是是是的,赶紧去,把人召回来。”荀王摆摆手。
“那还留着吗?这毕竟冒犯了……”李炜话没说完,荀王瞪了他一眼,“留着?送给允王吗,送给太子吗?”
“属下明白!”李炜说完,就赶紧小跑着跑出了大厅。
荀王眼神慢慢的变深,果不其然,秦氏一族果然有后手,毕竟是卖主求荣,怎么也怕新主突然背信弃义吧!
“都找呢?”皇帝看了看张渚,张渚点点头,一脸为难,皇帝就这几个儿子,这几个儿子都想夺皇位,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他以前也是在勾心斗角的争斗中脱颖而出,但是,看看他这几个儿子的一举一动还都被他掌握,看着不像有出息的。
“以前老四也有些策略,知道续娶娶了秦氏,他明白,明白点。现在呢?”皇上叹了口气,“没有一个随朕的!”
“唉,要说最像陛下的,应该就是昌宁长公主了,可惜啊,远嫁义渠,这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两面!”张渚说着,看着皇上的表情。
皇上点点头,“昌宁若是男儿,没他们几个什么事儿!”最后半句话说的时候带着对几个皇子的不屑。“昌宁岁皇姐,哎,张渚,你瞅见朕的十公主,是不是也随朕的皇姐?”
“随随随,真的是越看越随,可不止是模样,虽然十公主不说话,那眼神,那举止,随的妥妥贴贴的!”张渚不由说到,皇上点点头,“朕也是觉得,若是皇姐在世,她也一定很稀罕这个小丫头。”
“张渚派人盯紧点,那几个没用的,也有有心思的,然后,秦绰那个老狐狸,也盯着。”皇上说完,走到榻前,“陈昭容说得对,她顾虑,是为了朕着想!”
“陈昭容,还挺懂事儿。”张渚帮着皇上褪下衣服,“可惜,是个齐人。”
“说你不懂,你还真就不懂,她是齐人,是齐燕王的闺女,还有比这个身份更好的吗?”皇帝笑到,“北齐那个老匹夫舍不得自己的公主,找了个王爷的闺女,看看,多奸滑。不像朕,义渠王要和亲,朕就把昌宁嫁了过去,唉,朕啊,心里不痛快!”
“陛下,昌宁长公主嫁给义渠王,也是长公主愿意的,而且夫妻俩那么恩爱,义渠王只有咱们长公主一妻,连个妾室都不纳,您想想。”张渚眯着眼睛说到,“如今,两人只有长公主所生的小世子,待到义渠王百年之后,义渠那就是您的外孙当王,咱们大雍是义渠的长辈,不功而占啊!”
“就你贼,这都能想到。”皇上也笑了,“只要昌宁开心,过得开心自在,朕就知足了。”
“是是,不过,这中秋节就要来了。”张渚看着皇帝,“长公主应该和往年一样会带义渠王和小世子回京都啊!”
“还有多少日子?”皇帝看看张渚。
“现在是六月中了,还有两个多月就到中秋节了。”张渚笑着说。
“好啊,好!”皇帝点点头,似乎有了什么主意,但张渚还是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是尽责的将床边的绸帘拉了起来。
此时,歧阳殿里,小十在看书,仔细看,再看画本,看的很认真。
陈昭容看着油灯下一脸认真的孩子,不由露出了微笑,这孩子的眉眼像极了太子殿下。
恍惚间,似乎看到年少时的太子灯下苦读,她在一旁陪着,多少个夜晚,就这样相伴读书。
陈昭容眼神暗淡起来,待她再看向那孩子,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