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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画乌龟，用上好的宣纸画乌龟，在绛红色的龙袍上画乌龟……
“小十，你为何画那么多乌龟？”皇上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幺女。
小十公主歧阳抬着脸想了很久，摇摇头，然后伸出手比划出很长很长的样子。
“活得久？！”皇帝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重然是由荀王亲自送到歧阳殿，进入歧阳殿的那一刻听到父皇爽朗的笑声，荀王眼神一暗，这爽朗的笑，中气十足。
随行的是冯保，他很少说话，他也很少愿意与皇子官员们打交道，但今天却破天荒的收了荀王给的一锭银子。
冯保一嗓子，“荀王殿下携子前来。”
院子里，画乌龟的歧阳停下手中的笔，陈昭容看向荀王，只一眼就垂目站在一旁，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嗯”了一声。
荀王刚想作揖，却被冯保制止，“歧阳殿，不必行礼，殿下。”
荀王点点头，却听皇上说到，“把然儿给朕推过来。”
张渚上前，把重然的轮子推起来，重然微微欠身以示感谢。
“然儿，朕有两年未见你了。”皇上说着，“来，见过你的小姑母，歧阳。”
重然看到歧阳的那一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他似乎从哪里见过她，只是实在记不起来。
“然儿，歧阳虽小，却也要叫她一声皇姑母啊！”皇帝笑盈盈的说道。
“侄儿鄄重然，见过小皇姑。”重然在轮椅上欠身作揖。
歧阳上前扶起他的双肘，然后摇了摇头，对他一笑。
重然恭恭敬敬又向陈昭容鞠躬，陈昭容回礼。
一番客套之后，皇帝带着荀王，张渚和冯保等离开歧阳殿，歧阳殿恢复了安静。
“你叫然儿？”陈昭容看着鄄重然。
好在听谢景行说过，所以，鄄重然也没觉得很惊讶，只是点点头，“是的。”
“既然来了，就踏踏实实待在这里。”陈昭容站起来，“歧阳不是聋哑，你平日带着她说说话。”
“是。”鄄重然话不多，他看向歧阳，小小的人坐在门槛上望着天，磕着瓜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四五岁的孩子，鄄重然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也看向空中。
秋日里，蓝天白云的，让人心也跟着敞亮起来。
“小姑姑，你在看什么？”重然将轮椅挪了过去，木制的轮子用了很多年，出现咯吱咯吱的声音。
歧阳指指天。
“天上什么都没有啊。”重然说。
歧阳耸耸肩，她伸出手递给重然一把瓜子，重然摇摇头，“我不吃。”
“歧阳，你跟然儿学学说话。”陈昭容说着走进屋里，“我先休息一下。”
歧阳看着陈昭容进了屋，就听重然说了一句，“你应该，会说话的，对吧！”
歧阳挑挑眉，没有张嘴，稚嫩带着着清脆的声音响起，“你猜！”
陈昭容刚要关门的身子愣在原地，她竟然学会了，腹语，可不是谁都能够学会的，她看向歧阳，微微一笑，就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