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的对,以我对父皇的了解,他不会是完全去信任您这秦氏一族。”荀王说到。
秦太尉点点头,“老臣也明白,但是,到今年,我却发现我那一支精锐死士,竟无一存活了。”
“是父皇?!”荀王震惊道。
“未必,应该是薰姬。”
“她手里也留了……”
秦太尉摆摆手,“她没留,但她重新培养了一批,不听从魍生营的死士。”
“她常年在歧阳殿。”
“她可怕就可怕在这里,从未离开过歧阳殿,却能将我的精锐杀了个干净。”秦太尉站起来,“杀她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为何?”荀王表示不解。
“不要问为什么,成功了便好,不成功也不会牵连你。”秦太尉看了荀王一眼,“昌宁公主似乎与她还有点交情,老臣想要杀她,但现在想想若利用她手中的死士,为你夺嫡……不行不行,这女人心思太重。”
“岳丈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荀王问道。
“你且不要惹她,比起你们大雍皇室,她更想灭了我秦氏一族,不能留,但也不是非要现在就杀。”秦太尉慢慢站起身,“容老臣想想,王爷先行回去吧。”
荀王从密道七拐八拐,然后在一家叫做味一绝的酒楼里走了出来。
在路上,荀王就变了脸色,他想了想,决定飞鸽传书给自己的胞姐,只要昌宁在,与陈昭容建立联系,也不是件难事。
皇上看着歧阳,“姑娘大了,更好看了,总觉得这模样像朕的皇姑母桩龄大长公主,真的,你应该没有见过的。”
陈昭容微微皱眉头,她想起来了,皇上的皇姑母桩龄十三四岁时曾作为大雍的公主在大元待了五六年,之后回到大雍,被嫁到了北齐,嫁给了当时的宣王。
宣王英年早逝,这位桩龄公主就只身一人回到了大雍,余生未嫁,听说就一直致力于帮助自己一个皇侄夺权挣位。
在大元时,并未传出任何传闻,也没有与哪个皇子有过什么纠缠。但是,作为北齐皇室的薰姬,却小时候听说过宣王是怒气攻心患重疾而亡,原因是,大雍的桩龄公主嫁他之前,似乎有过身孕。
这个没有人知道,宣王也是后来在大雍公主嘴里知道的,然后宣王就死了。
皇上一直说歧阳随他的皇姑母,而歧阳是她与楚渊韩所生,她与那位已故皇姑母没半点关系,关系就在楚渊韩身上。
陈昭容不说话,脑袋里在想应该让人查,可是转念一想,有些事过去太久无从查起,另外,有些事还是稀里糊涂的好。
“今日是朕的寿辰,收拾一下,随朕过去吧。”皇上说着又多看了一眼歧阳,伸出了手,“歧阳,拉着父皇的手。”
歧阳拉起皇上的手,“从今以后,就搬去凤仪宫吧。”
陈昭容一惊,凤仪宫是个很凶险的地方,挨着羌皇后的凤鸾宫。但,又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由抿起了嘴角。
果然,冯保办事就是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