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到一只。”
“我又摸到一只。”
这时很想自己能快快长大。
不过我能捡爬在泥上的螺。
这螺会在泥土上面留下很明显的爬痕,顺着爬痕的尽头捡就是。
当年那片海塗上有4一5条人工挖的沟,我们叫堡(念浦),象一条小河。
我家也有一条,是爷爷留下来的。
我经常跟着母亲去“涨堡”。
待到潮水退落得差不多了,把下面拦水的坝挖开口子,放一只用竹编的长长的工具(记不得叫啥了)。
等堡中的水快放完,母亲用一捆稻草从上往下赶,我跟在后面捡漏下的鱼虾。
有一种象泥鳅一样的鱼,我们叫泥鱼,会在退去水的堡里露出大大的头。
这时它几乎失去抵抗力,很好抓。
每一次“涨堡”收获的鱼虾特别的多,啥都有。
那时没冰箱,也不会去市场上卖,送点给邻居,吃不完的就晒成干。
在棱子蟹发蟹的季节,也就是收割完早稻的时光,大人们会去海边,用一种推网去推这东东,记得大哥有一次推来几十斤。
我也去推过一次。
记得是16岁那年,自以为可以有力气去做那事,背了推网、背娄、撩盆等工具,下到海边,逆水推着前进。
收了三网,有4一5只蟹和2只大白虾进网。
后来竹子做的撩盆被潮水冲出背篓,我急匆匆去捡差点被潮水冲走。
惊吓之下就上了岸,以后也就不敢去了。
现在家门口那片泥塗已是高楼林立,海边建起了大型的码头车来人往。
要吃泥塗货只能去市场捡漏,但已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