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没去学校,我和家里说上的课都会的,明年直接去考好了。
我又回到生产队劳动。
当时正好收蕃薯,家里堆得满满的。整天吃米饭蕃薯汤,放的屁都带蕃薯味。
转眼到了农闲时节,那段时间我经常往泮追子家里玩。她小我一岁。
她的爸爸妈妈我叫公公婆婆,是依祖上传下来的辈份叫的。有句俗话叫“人小辈份大”,就是这个道理。
那个婆婆特别喜欢我。
她家有亲戚在台湾和XG,都是解放初国民党撤退舟山时抓壮丁或娶老婆带出去的。
我们村里当年16岁以上男人只要没逃走都被抓去台湾了。爷爷是在山上躲了3天3夜才留下来的。
追子的姑姑在xG,二个伯父在台湾。当时台湾还没来往,姑姑来过几次,来看追子她奶奶,听说给了不少钱,还时常带些旧衣服过来。
这些衣服到我们这里都当成宝贝。婆婆送过我二件,有一条米黄的裤子是叫追子送给我的。
她们娘俩织鱼网,我在边上做帮手,聊些村上的事一晃一天就过去了。
我从小怕走夜路,有天晚上太晚了,她们就招呼我在她们家过夜。
母亲知道后,也没怪我,还轻轻的说了一句:“依先得其睏了其。”
我懂那意思,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以后有空时我还去,我知道她们都喜欢我。
有一次在她家来了一个鸟测字的算命人,我也算了一卦。
鸟刁了一张纸出来,说我不用读书也能成为状元郎,一定要离开村子,走得越远越好。
这个算命的一句话,让我平静的心又不安分起来。
“我要走出去,我命中注定不该在这里!”
我是一个有了目标一定要付之行动的人,我甚至和同龄的发小许诺:“等我外面有花头了,把你也带出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非常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