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一那会,她礼拜天回家时特地来村里,到她小姑家拐一下就到我家,和我交流学习的情况,以后就没见过,感觉她成熟了很多。
我开始有空看初中的书。
3一4月份我表姐家造楼房,正好边上邻居在读初三,我白天干些轻便的零活,晚上和他一起复习,赶觉挺有收获,对考试蛮有信心。
5月的一天,傅养仙叫人传了个话给我,说是历届高中生不能考初中中专。
我脑子里一片迷盲。
我只能接受事实,就这样放弃了当年的报名。
我想我还年轻,来年还有机会。
那时复读3一4年的都有。
忙完那年的“双抢”,村里连续开了二天会。
公社书记带了几个干部带了干粮,学了一天的报纸。晚上叫大家讨论,一个意思:要分田到户或到组。
姓张的书记点名:“大珍珠你说说。”
我家算是劳力较多,而且父亲是搞大社时的生产队长,填过入党志愿书,后来因为上级要他把队里的粮食支援给邻近困难村,他顶着不办,入党的事就不了了之了,也算有点小名声。
“我支持!”父亲向来干脆,一个从小住过尼姑庵菩萨庙的男人是没有一根歪肠子的。
第二天又讨论如何分组。
有些家里劳力少的都不想分出去,最后我家和跟着愿意分出来的另外二户成一组,不愿分的一组。
村里财产都分了,最难分的是运输船,协商结果按比例共有,船员按比例派。
一切定当,作为一级经济组织的生产队没了。
现在觉得改革开放的春风,还真是在1981年的那二天会后,吹到我们这个闭塞的小山村的,迟呢是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