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城车站买不到去钱仓车票,一位好心的妇女一句话,跟我走。”
那位开旅馆的老板娘象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安顿好我母亲吃住,没收她一分钱。
第二天还陪我母亲去车站,不仅帮他买好去钱仓的车票,还找了一位同车的当地人,嘱咐他一定要把我母亲交到我手上。
我相信这些好人都没看走眼,一辈子助人为乐的母亲身上自带善良的光芒。
如果他们的晚辈有缘读到这篇文章,请代为表达对他们迟到的感谢!
所里很少有战士家人来探望,都很热心的来问候,和母亲拉家常。有的叫她阿姨,也有的直接叫妈妈。
黄所长和我母亲没差几岁,也叫她妈妈。
母亲总会拉着他们手,反复的感谢反复的嘱托:
“儿子年纪小,你们多帮他!”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哪有这么多的使命和奉献,那只是一帮穿了警服的孩子!”
在母亲的眼里,我们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听说我母亲要返回舟山,好多人帮着找顺路去往舟山的便船,最后找到一只当晚去宁波的一只运输船。
上级还特批我陪母亲到宁波。
第二天我陪母亲去了一趟宁波动物园,那是我第二次去那里,第一次是初中毕业时大哥陪我去的。
当时我只知道那里是宁波最好玩的地方。
母亲肯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动物,但我感觉母亲有点心神不定的样子。
我问她要不要去看一下火车,她坚决地说:“不要!”
她要求我早点回单位。
她一定想到了她去钱仓路上的艰辛。
我知道她的心里只有别人!
在轮船码头候船室分别时,我只说了一句:
“阿姆,我回去了喔!”
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一转身,泪水“哗”的流了一脸。
我急急的离开,就怕转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