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很多丈母娘?”
他总会扮着脸唬我们:
“小歪,别乱说。”
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个非常顾家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放弃公职回到农村。
“我是你们的老前辈,不是为了家庭就是你们领导的领导了。”
这话一点不假,和他一道在爵溪派出所的同事,那会已是象山公安局的局长。
当时他在爵溪派出所时,那里还是个小渔村,交通很不方便。
四个小孩很小,家里没有劳动力,他的很低的工资抵不上欠队里的粮食的钱。
经不起家里的劝说,就回了老家。
要离开时,现在的公安局长那时的同事流着泪挽留他。
他非常坚决:
“先得让一家人活下来,我不能太自私!”
前两年,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时,老同事没把他忘记,照顾性的解决了他的非农户口,每月还发给10多元的补贴。
“我是村里唯一吃皇粮的农民!”
他整天笑哈哈的非常乐观,也很感恩,把我们的事情当作份内事,三天两头往我们所里跑。
我在杭州读书时,他在邱士良给我的来信的首页的正上方,亲笔写了一行字“小张你一定要来钱仓来看看我们!”
然后在署上的名字上盖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我想他一定非常用力,因为这油印过份的浓重而使得手指纹显得糢糊。
我也没有食言,10多年以后到象山调研,通过当了丹城工商所所长的王国民找到夜间在一个菜场值夜班的他聊了大半夜。
给他买了两条烟感动的不行:
“我怎么能抽你的烟呢?!”
我在想这烟怎么能抵得上那个物资贫乏年代,他自酿的清澈的米酒的醇香啊!
前几个月才知道去年他已去了另一个世界,悲痛之余祈祷他在天堂安好,但愿他又当上了治保主任,或者是扛着枪骑着马的特派员!
你是一个让我学会笑对人生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