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时碰到一起新兵连时的战友,因为是边上班的,比较熟,过来聊了一会。
“法院在给死刑犯最后谈话。”
“验明正身?”
“对。”
“很早就在忙了,给他们吃饱饭。”
“他们会吃吗?”
“吃。”
说话声音都压得很低沉。
等到离出发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所有警车的警灯一齐闪烁,人犯逐个压上车。
我负责看押的是一个20多岁的男犯。
我看着前后相接的军警车辆和周边围观的群众,脸上保持着严肃的神情,心中充盈着神圣的责任。
当车队前后警报声连续鸣响的时候,队伍开始向东然后沿着那条新建的最宽的大道缓慢绕行。
到了工人文化宫广场,那里早己人山人海,高音喇叭不间断地播放录制好的宣传口号。
车队沿着预留管制好的通道进入工人文化宫礼堂。
礼堂大厅早已作好布置,作为大会后台候场和休息场地。
尽管外面各种声响沸腾嘈杂,里面肃然有序。
当宣判大会开始的时候,除了大喇叭发出的平缓的说话声,周边相当的安静。
我左边的一个人犯开始不着边际的说话。
我看了一下他胸前的牌子,是打了红叉的,是个死刑犯。
根据胸牌和他自己断断续续说的,大概能了解他才22岁,比我大2岁,爵溪镇上的人。
我想他应该是团伙的头头,不过看着并不高大。
边上看押的不时的阻止他,他好象不是很听。
过了一会他被提出去一阵,回来时好象就不太发出声音。
大会结束,我们继续上车向城西绕行后回看守所。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追着车辆,喊着车上犯人的名字。
不知为什么,向来心软比较会掉眼泪的我,此时没有掉泪,始终保持了一脸的严肃。
部分车辆则去了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