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见宰相王景天过来,纷纷福一下身来请安。相爷王景天天生的气场镇住了现场,“宗南,先扶纳兰氏起来。”柳宗南赶忙过去扶起了纳兰容若,也没有叫柳扶苏起来。
相爷王景天冷眼扫了一眼他的大夫人杜岚,杜岚掩盖自己的恨意低下头。“相爷,是这个小奴婢不识大体,在今日宴请贵客时扰了众人的兴致,该处罚,纳兰氏为其母为不教之过,该重罚。”
“小女婢?什么小女婢?”相爷王景天神色威严质问大夫人杜岚。大夫人杜岚心中恼火烧,便说,“就是柳扶苏这个小丫头!”
相爷王景天早就在桃花坞里亭里看见了柳扶苏跳舞,柳扶苏的舞蹈比纳兰容若更胜一筹。柳宗南本来想阻止的,但是相爷王景天不让,他想静静回味一些当年的温馨情景。
“夫人,管家柳宗南之女扶苏是我前段时间认下的干女儿,不过公事繁忙还没有告知夫人。更何况,本相早就讲过南苑不属于相府的仆人,也不归相府管辖的。如今说来扶苏也是府中小姐,本来就要昭告全相府的,要罚就罚本相吧。”相爷王景天厉声说完扫视一眼众人,人群中贵妇窃窃私语更大声了些。
“府中招呼不周,还请各位夫人见谅,改日本相再定下帖请宴,向各位赔罪。”相爷王景天真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给大夫人杜岚。大夫人杜岚脸上神情都扭曲了,她回过头狠狠瞪一眼二夫人郑雪梅,心中恼火得很,因而更加怨恨纳兰容若。
在这些世家贵妇中早就流传出,宰相王景天钟情出身官家没落小姐纳兰容若,当初就是宰相王景天不经意看了纳兰容若的一曲桃花舞念念不忘,有意纳为侧室。
谁知宰相王景天新官上任必须外出巡视,无法带女眷出外,于是留纳兰容若在相府。不料,纳兰容若被刚入府的夫人杜岚匆匆赏给了刚入府当管家的柳宗南当夫人。王景天心中既悲愤又懊悔?,又无可奈何,也不可能与自己的幕僚争一个女子。为此,相爷王景天气得冷落了杜岚,就连有了世子也不曾踏入过夫人杜岚的意园。
当上了宰相的王景天如日中天,当然他的发迹也离不开柳宗南的辅助。相爷王景天为了安抚柳宗南,更是为了心爱之人纳兰容若能过上好的日了,因此,特意赐了南苑给柳宗南夫妇二人居住,更是让南苑独立了相府,不受相府的管辖。
大夫人杜岚知晓了相爷王景天的意图,便三番五次处置纳兰容若。幸好,柳宗南与纳兰容若夫妇两人同心同德,也不曾有猜忌,而且功劳越大人就越低调内敛。大夫人杜岚也无计可施。
等待众人离去,大夫人杜岚跟随她的丈夫王景天回意院。二夫人郑雪梅愤愤地离去,她妩媚娇媚,也出身世家,得到相爷王景天的一些宠爱,但终究没有得到更大的宠爱,在府中的每日都得看大夫人杜岚的脸色行事,心里憋屈得很。
二夫人郑雪梅回到她的玲珑馆,看见王而寻端着一壶酒坐在凉亭发呆。此时此刻,她觉得她要强的心理在撕咬她的心脏肺腑,“而寻!你不好好用功读书,要气死你姨娘吗?”
说完,二夫人郑雪梅沙拉沙拉地留下了伤心的眼泪,她掩面坐在王而寻的旁边。二少爷王而寻以为出了什么事了,他心疼他娘,连忙安慰她。
王而寻是庶子,只能称嫡母也就是大夫人杜岚为母亲,而在公众场合称自己的生母为姨娘,私下里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就称为娘。
“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让我貌美如花的娘亲生气了?”王而寻笑嘻嘻地抱住郑雪梅说。这时郑雪梅才展颜艰难笑一下,用手绢子轻轻擦掉挂在脸上的泪珠子,“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争气点,能让你父亲刮目相看?我们母子的日子也才会更好些,不必处处看大夫人的脸色过日子啊!”
王而寻不以为然得敷衍着说,“娘,你放心吧,儿子自有打算呢!”二夫人郑雪梅突然想起了有件事情需要跟自个的儿子商量商量,也是关于他的前途。
“儿啊,既然你爹一直都没有看重你,我们就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了。当今的国舅爷是你娘的表哥,皇后也就是你娘的表姐,不过你外祖家如今没落了些许,但也是没有影响到我们的血缘之亲。娘在想,要为你铺铺路,明日你就带为娘写的封书信去见见这位位高权重的国舅表伯吧。”二夫人郑雪梅望着这个高大的儿子,试探性地问问他的意见。
二少爷王而寻思考了一会,点点头,手轻轻拍拍郑雪梅的后背说,“娘,你放心休息吧,孩儿明日登门拜访国舅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