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南苑里所有人都不平静。柳宗南神色严峻,与夫人纳兰容若端坐在厅前,柳扶青着急不安地则站立在旁边。
“如锦如实说来,今晚你和扶苏都去过哪里?”柳宗南目光直射跪在地上的如锦。如锦哭哭啼啼,来不及擦干净眼泪又掉下眼泪,“扶苏~~~小姐她~~~,她在灯会混乱之时就与我失散了。”
柳扶青向前想怒指如锦,“你这小丫头怎么不跟紧些小姐,如果扶苏伤到一根毫发我唯你是问!”纳兰容若难过用手帕子无言擦眼泪,“老爷,都怪我没有看紧扶苏,可如今该怎么办好?”柳宗南好言安慰纳兰容若。
“爹爹,娘亲我回来了!”柳扶苏看见跪在地上的如锦就知道出事了,“哥哥,我没事,让如锦起来吧。”柳扶青点点头示意如锦起来。纳兰容若看见柳扶苏浑身是血,满眼惊吓扑上去抱着扶苏,“扶苏,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
柳扶苏拍拍她娘的背,“娘亲,你看清楚些,我没有伤到,衣服上的血迹是宁王殿下的。”柳宗南听到是宁王萧翀,吩咐如锦去院子外守住不让其他人接近南苑,吩咐柳扶青关好门。柳宗南神色异常严肃地问柳扶苏,“扶苏,你说宁王殿下受伤了?那他人呢?”
柳扶苏见大家都严肃起来,才意识到宁王殿下受伤这件事有多严重,“爹爹,在灯会上有一群黑衣人追杀宁王殿下,女儿本来在旁观看灯谜,不料黑衣人想误伤我,宁王殿下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玄武救了我们。宁王殿下现在就在我们相府那个荒落的院子里。”
柳宗南沉思了一下对纳兰容若说,“夫人此事重要,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我与扶青前去探望一番。”纳兰容若点点头,拉着扶苏去沐浴更衣。
“主子,我们查到江南的帐就是这些,没料到太子那边那么快对主子您下手了!”一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汇报情况。“有其他情况速来汇报。”宁王萧翀与黑衣人对上眼,“有人!”黑衣人用不能察觉的轻功瞬间躲上房梁。
“属下参见宁王殿下!”柳宗南与他儿子柳扶青站在脸色苍白的俊冷男子前。宁王萧翀假装咳嗽了几声,其实他中的毒已经被柳扶苏解了。“扶苏姑娘想必已经告知你们了,本皇子希望你们能保密,万不可让外人知道本皇子在此处。”
柳宗南与柳扶青双手作揖,“属下遵命!”柳宗南思量几番才说,“宁王殿下如今身子不便,需要人照料不如让扶青留下。”宁王萧翀毫不犹豫拒绝说,“不可,本皇子不习惯男子服侍。扶苏姑娘服侍本王就好。”
柳宗南面露难色,柳扶青更是不接受,但谁让人家是宁王呢。“明日,柳管家就让扶青与嘉尔前来与本王商讨要事。你与舅舅相爷商议,其他人一概不告知。”
宁王萧翀说完这句话便闭上眼睛。今夜天色已晚,宁王萧翀身上有伤只好留下扶青服侍,柳宗南匆匆回禀相爷王景天与世子王嘉尔。
第二日,天刚亮。柳宗南便带着世子王嘉尔与扶苏前来见宁王萧翀。“本王查赈灾案,案情真相即将水落石出,不料被人买凶刺杀。”宁王萧翀说道,“世子你与本皇子情同兄弟,你与柳扶青亦情同兄弟,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帮本王完成此事,为朝廷除奸佞,为南岳国百姓效力?”
世子王嘉尔与柳扶青上前,“本世子与扶青愿誓死追随宁王萧翀,愿听宁王殿下差遣。”宁王萧翀在院落与他们商议了个把时辰,并将他得力下属段铭搜来的账本拿出查账。
柳扶苏端茶上来时,不经意一瞥,“世子哥哥这账本有问题!”世子王嘉尔抬头问,“如何有问题?”
柳扶苏放下茶水,坐在他身旁,拿起算盘来。
“你看,“捐监仅仅上半年就往朝廷报了1.9万名,收监豆粮就85万石,加上收捐银两也达200万,但只是湖阳地区一带,受灾百姓也只是五千多人,赈灾就用了55万石粮食,将近100万银两?”她回过头看着宁王萧翀说,“殿下此处有缺漏,便可从此下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宁王萧翀接过账本一看,“段铭,湖阳城现今是谁当县令?”段铭答道,“是元望,此人正是太子的太傅学生。”宁王萧翀指了指这账本,当即下令,“那就从这位元大人身上下手。”
宁王萧翀赞许地看着柳扶苏,眼神中更多了一些情愫,他心中有了计较,此女子与众不同,有智有谋也有医术,适合当正妃,等处理完此案件就上求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