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小姐王淼淼猜错了,宁王萧翀压根就没有瞧过她一眼,救她只是本能反应而已。宁王萧翀脸无表情地说,“本王想去看看宰相府的伶人唱的戏曲。”他便径自走了。
众人看见宁王萧翀进来,便都起身行礼。他点点头便坐相爷王景天的身边,宰相王景天时不时与他点评一下。宁王萧翀每次都是稍微点点头,他的目光全部投向了集中会神看戏的柳扶苏。
柳扶苏似乎感觉有一道热烈的目光关注她,她抬头看了下,发现是宁王萧翀,她腾一下脸都红了,偷偷低下头,看起来似含苞待放的娇艳玫瑰。
大夫人杜岚对众人说,看完戏就用餐。宁王的亲信侍卫段铭找到柳扶苏的小丫头如锦悄声说,“如锦姑娘,能否找找你家小姐?我家主子有事与你家小姐相见。”如锦知道这段铭的身份,便点点头。
如锦在柳扶苏的耳边嘀咕了一会,柳扶苏便向她娘亲请示,说要回房中拿手帕子。
柳扶苏独自来到宰相府中偏僻的园湖南边,旁边有一棵挺拔的梧桐树,宁王萧翀正面湖,背手站立,遗世独立,一个翩翩玉公子在等待。柳扶苏心里小鹿乱撞一番,脸一下子就红了。
“来了!”宁王萧翀温柔地看着柳扶苏,他那令人着迷的眼神,任是哪个女子都会为之倾倒。柳扶苏害羞地点点头,仿若害怕被宁王萧翀看穿了她的心思。
“扶苏,抬头看着本王!”宁王萧翀霸道地用手抬起她低下的头,他弯腰拱手,正儿八经地说“姑娘甚淑甚美,初见已倾心;吾倾慕已久,愿聘汝为妇;若余为动心,则相携白首。”
柳扶苏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她内心深处最温柔被萧翀深深碰撞了一下,她心底里的喜悦溢出来。
“阿翀如此,谨白头之约,吾取簪子为书。”柳扶苏满心欢喜看着宁王萧翀说,便取她头上那支簪子递给了他。宁王萧翀取了随身佩戴的汉白玉玉佩给扶苏,两人相对视而笑。
不远处湖的北边假山上,大小姐王淼淼将他们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她气得直跺脚,眼泪珠子不断掉下来。
大小姐王淼淼作为相府的嫡女风华绝代,掌上明珠,哪里受得了初初萧翀的冷落。本来她在花园摔倒的那一幕就是她早早导演的,只可惜宁王萧翀不吃这一套,偏偏对低贱一个管家之女爱慕。
二少爷王而寻也看见了,于是上前问,“姐姐,看见宁王殿下心有所属是不是不好受?”大小姐王淼淼心中有气,怒气地骂道,“关你什么事?滚开,谁是你姐姐?”
二少爷王而寻也不生气,径自地说,“这算什么本事,敢想不敢做。”王淼淼听到了更加恼火中烧,便气哄哄回意园了。
“扶苏,后日本王将与你兄长前往湖阳赈灾,你好好保重,待本王归来便娶你为妻。”宁王萧翀充满爱意地看着柳扶苏。
柳扶苏还在沉醉在浓浓的情意中,听到心爱之人将离开,便又伤感又不舍,“阿翀可要记住你说的话,我在京中等待你凯旋归来。”
落日黄昏,斜阳照射宁王萧翀与柳扶苏的身影投在湖面的碧波上,风吹皱了一池湖水,搅得人心也动起来。柳扶苏回到闺房中,再也无法平静看书了,她静静地发呆,需要时间去消化宁王萧翀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意园里,注定是不平静的。大小姐王淼淼回到意园中,气呼呼地坐在了窗前,丫鬟们都小心翼翼侍候,生怕大小姐不高兴被打一顿出气。
“淼淼为何发愁?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要喜怒不形于色,时刻保持着端庄淑德!”大夫人杜岚走进她的闺房,见到王淼淼气嘟嘟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便对她说。“母亲,女儿只是不甘心。凭什么柳扶苏能高攀上宁王殿下?”
,大夫人杜岚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受了委屈,自然是心疼极了,便安慰地说,“你身相府的嫡女,怎么能如此软弱?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你自去拿便是了。在闺房中哭哭啼啼有何用?”
王淼淼听到此言更是伤心地哭了起来,“母亲,不是女儿不争取,可是宁王殿下连看都不看一眼啊,那我便是抢来也没用。”
大夫人杜岚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是我杜岚的女儿,你想要什么便去拿,不必顾虑。”王淼淼擦擦眼泪,郑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