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柳扶苏一躺在床上便入睡了。她模糊看不清门外有几名大汉手持长剑,悄悄走过。柳扶苏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如今是深夜恐怕大家都入睡了。
“嘭”一声巨响,柳扶苏拿起的身边的椅子重重摔向门外,引得所有刺客的注意力,他们一起冲进来。柳扶苏拿着身边的长棍,紧张得大声叫喊,“救命啊!救命啊!有刺客!”
一名大汉手持长剑快速劈向柳扶苏时,一把长剑如流星快速阻挡住,将这个刺客一剑封喉,她才免于被砍伤,吓得她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原来宁王萧翀在楼下听到呼叫声,他第一个赶来,幸好及时,柳扶苏才没有受伤。太子萧鸾第二个到,他飞朝向其他刺客,瞬间刺客散开来,不敢再围攻他们。世子王嘉尔与柳扶青也持剑仗打十几个刺客,他们都是武林高手,招招致命。
不须片刻,其他侍卫也冲进来围攻这些刺客,宁王萧翀大声喊,“留几个活口!”刺客见敌不过,纷纷咬舌自尽了。
宁王萧翀抱住柳扶苏出来,怒气地一掌炸开了房门,“柳扶苏你不要命了!为什么不藏好保护好自己?”王嘉尔看见自己深爱的女子被宁王萧翀抱住,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五味杂陈,苦涩的味道咽下去。
太子萧鸾意味深长地看着柳扶苏,就像看好戏一样。柳扶苏惊魂未定,又被冷冽的宁王殿下吓到,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们都住楼下,若我没有通风报信,恐怕大家都将遇难了,何况你不也是及时赶到吗?我...我也没事!”
太子萧鸾笑了笑,赞许望着柳扶苏,“这丫头有点胆量!若不是她,恐怕我们都得在梦中被人了结了。”柳扶青害怕得他赶快过去抱住柳扶苏,上下、左右全部检查过,确实没有事情才放下心来。王嘉尔担忧极了,只是远远地看着柳扶苏,只愿她安人无恙便好。
“万一呢?这些危险的事情不许你去碰!下不为例!”宁王萧翀依旧冷冷地说。他转身对太子萧鸾说,“刺客的来头得好好查查吧!”太子萧鸾点点头,便吩咐下去。
第二日清晨,露珠还挂在草叶上,鸟儿也偶尔啼叫几声,赈灾防疫队伍继续前进。一片树林,山谷密道,一群穿得破烂不堪的匪徒,手持各式武器,在队伍前面阻拦。
由于地势险要,山顶上源源不断滚下山谷,顿时叫喊声不断。顿时五六个士兵被砸飞,吐血而亡,混战中,宁王萧翀持剑护住柳扶苏,他左右把剑,敌方纷纷退至后面,围成一个圆圈。这些匪徒似乎并不恋战,他们的目标是粮草和医药!
“稳住阵脚,不要停下来!他们的目标是粮草医药!”宁王萧翀大声喊住,他一手抱住柳扶苏,一手挥动手中的长剑,身上的长袍在寒风中飘扬,就如战神一般睥睨战场的一切。
太尉姚金隆驰马飞奔狂追匪徒,他怒气冲天,手中的长刀枪使出砍了几名匪徒。
宁王萧翀身先士卒,王嘉尔与柳扶青左右护卫,打得这些不成群的匪徒落花流水。所有的侍卫官兵听从宁王萧翀的指挥,便迅速恢复了秩序,杀声震天响地,还有呼啸的寒风凛冽,很快匪徒便节节败退,他们在慌乱之中也抢走了一部分的粮草。
激烈的战斗之后,山谷中一片狼藉,太子萧鸾与宁王萧翀清点各自的队伍,伤亡并不重,收拾一番继续前进。
“阿翀,湖阳边境这些刁民十分嚣张跋扈,是该整治整治一下!”太子萧鸾骑马在前,追上宁王萧翀。
宁王萧翀冷冷的不显露表情,只专心骑马前进,片刻才说,“天灾人祸,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百姓怎么不会落山为寇?”太子萧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禀报太子殿下、宁王殿下,前面便是湖阳城门了。”王嘉尔上前作揖手汇报。“嘉尔,扶青,本王与你们先进城查看一番,太子殿下你留在营中,如何?”宁王萧翀看似与太子萧鸾商量,实质就已经思虑好了。太子萧鸾也不计较那么多,功劳不功劳等回京就会知晓,反正如今的湖阳城危险重重,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柳扶苏听闻先入城,便靠近宁王萧翀身边,央求也要带她进去!王嘉尔与柳扶青不许她再去冒险,阻拦未果。宁王萧翀看着柳扶苏无可奈何,便拉她上他的骏马,让她坐在前面,像疾风一样快速奔向湖阳城门。
路途两旁躺着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难民,不远处还躺着因为吃观音土而胀大肚子而死的人,翠绿头的苍蝇乱撞到处飞。柳扶苏看见这满目疮痍的湖阳城,饱受苦难的百姓,不禁潸然泪下,在场的人看了,心里堵得发慌,这简直就是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