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苏学了口诀,夜已深,明月当空照,衙门后院有一棵桂花树,风吹桂花香,内心平静而且充实。
第二日,清晨,鸡鸣之时。柳扶苏早早就到了偏厅等待钱三亦了,钱三亦给她的任务是学会看懂这里所有的账务!柳扶苏看得头晕脑胀,有许多的不懂之处。
“扶苏你看,这账簿都是分为上下两部分,上登来帐,下登去帐。记住了,凡是非现银的转账的业务,必遵循“有来必有去,来去必相等”的规则。”钱三亦看柳扶苏在看其中一本账簿已然很久了,于是给她解释道。
“知道了,师父。这本账本中有一个地方不对,没有来却有去,不合理啊!”柳扶苏捧着一本账簿递给钱三亦看。钱三亦来回踱步想出湖阳官员这样中的原因,突然笑了笑。
湖阳地区发生水灾,祸不单行,如今又遇上瘟疫,农田颗粒无收,百姓无颗粒米,朝廷却在为了扩大国土而发动不少战争,还在增加赋税,百姓该如何生活?钱三亦清算了近三年来,湖阳地区的赋税收入,他决定上奏折为民请减税一半。
水灾中冲毁了房屋和损失,大致都已做好了建设,因为有柳扶苏从《病论》中找出的药方,公布于湖阳,疫情总是把控住。太子萧鸾与太尉姚金隆是主战派,他们历来是主张与夜郎国打仗,只有打仗才能让他国臣服,才能拓宽南岳国的国土。
太尉姚金隆从手下的眼线中得知了,钱三亦想要上奏折为湖阳的百姓减税,湖阳地区历来的赋税为军队提供了大部分粮草,这无疑对军队粮草的缩减,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太子殿下,这个钱三亦真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奏折一上报朝廷,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的文官必会一番赞扬,请求圣上恩准。”太尉姚金隆在收到线人的汇报后,匆匆赶来与太子萧鸾商讨。
太子萧鸾正在擦拭他的佩剑,左右擦,上下擦,头也没有回,冷冷地说,“一定不能让这奏折上报朝廷,要以防后患!”
太尉姚金隆点点头,便对太子说,“殿下,这奏折便收于老夫处,那此事交于老夫去办了。”他说完便走出去,太子萧鸾以及龙飞凤舞练起剑来。
这两日,钱三亦总是觉得头晕脑胀,软绵绵没有力气,给柳扶苏上课也是上到中途便睡着了。柳扶苏以为她师父是累着了,便去给宁王萧翀请安,顺便为她师父求个大夫给他医治。
“阿翀,现在每天百姓都喝一碗汤药,起到预防作用吗?瘟疫何时才能消退?”柳扶苏与宁王萧翀漫步在庭院中,问道。
宁王萧翀温柔地看着柳扶苏说,“自从百姓喝了那条药方疫情便控制了,离回京的日子也近了。”
“百姓不受苦就好了,对了,阿翀,我师父钱三亦最近身子劳累过度,想请个大夫给他看看。”柳扶苏如是说。
“让御医贺万钦给他把把脉吧!”宁王萧翀说道。
“不好啦!小姐!钱大人晕倒了!”小丫头兰青急冲冲跑来禀报,急得脸通红通红的。
“什么?快,快去看看!”柳扶苏着急得拉着宁王萧翀的手便跑去偏厅。
此时收到命令的贺万钦与沈海也急冲冲地背个药箱过来,汗流浃背,来不及喘口气便开始为钱三亦救治。
“禀宁王殿下,钱大人可能被感染了鼠疫!你们快带面纱,远离此地!”贺万钦严肃地说。
众人一听,脸色都变了,立刻带上面纱,后退到院子外面。随后,宁王萧翀下令将钱三亦接触的人都隔离了起来。
柳扶苏最近几日都与钱三亦密集交往,也需要隔离,只是她隔离在自己房中,不必与他人到疫区隔离。
“钱大人一直都是在偏厅,也没出去过,怎么突然就会感染了鼠疫?”宁王萧翀严峻地质问手下的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头领跪下请罪,“请殿下责罚,属下立刻令人排查!”
“禀殿下,钱大人恐有性命之危,如今的汤药似乎对他的病情没有改善。”御医贺万钦面对病者,头一次感到无力苍白。
“殿下,草民以为钱大人染上的并不是鼠疫,而是患上一种与鼠疫极为相似的病,相似一种毒。”沈海上前自信地对宁王萧翀说道。
宁王萧翀点点头,下命令说,“本王命你与贺万钦三日内研制出药方!”贺万钦与沈海上前躬身施礼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