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萧翀静静地坐在柳扶苏的床前,看见她在梦中也流下眼泪,忍不住时不时用手轻轻擦脸上的泪珠。门外他的侍卫段铭求见,禀报公事,他只好暂时离去,吩咐身边的丫鬟一旦柳扶苏醒来,立刻禀报。
柳扶苏醒来,发现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觉头疼欲裂,大概是哭的时候引发了风症。房中的两个丫鬟看见她醒了,显得十分高兴,“姑娘你醒啦,来人快去禀报殿下!”
“我这是在哪里?”一个丫鬟扶她起来,她环顾周围,知道此地非比寻常。
片刻,宁王萧翀风尘仆仆赶来。“扶苏你醒了?”宁王萧翀坐在柳扶苏扶床边,关切地问她。
柳扶苏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明明是迫害宰相府的罪魁祸首,如今却能毫无芥蒂地在身边嘘寒问暖,她的心中难免抵触。柳扶苏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宁王萧翀,闭上双眼,泪水不断流下来,她悲伤地说,“你走开!扶苏没福分得宁王殿下的关怀!相府全心全力支持你宁王殿下,而你却陷相府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宁王萧翀用力紧紧抱住柳扶苏,试图平复她激愤的心情,脸上难掩悲痛的神情,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对柳扶苏说,“扶苏你听本王说!”
柳扶苏再一次用力推开宁王萧翀,双手捂住耳朵,大声说,“我不听,我不听!相府没了,我爹也死了,我娘亲还在狱中受难,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说完,柳扶苏趴在被子上痛哭了起来。
宁王萧翀轻轻抱住她,沉重地对柳扶苏说,“扶苏你听本王说,相府绝不是本王所害,本王会尽所能解救你娘亲的!”
柳扶苏听到了此话,在宁王萧翀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了下来,用了一些小米粥,才睡下来。宁王萧翀看着她躺下床,双手拉住她的双手,一动不动,黄昏时分,他必须要处理公务了,看着柳扶苏熟睡的脸颊,才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入夜,月亮高悬明朗,庭院中的树木清晰地倒影在了湖中,寒风簌簌,令人多添了一些悲凉。柳扶苏居住的房中点上了蜡烛,灯笼也亮了,她醒过来,头还是有一些疼,便起来想独自一人出园中走走,不让两个随身的丫鬟跟随。
柳扶苏心里想着事情,也无心赏夜景,便走了许久,来到了一处隐蔽极好,但侍卫森严。此处远离了宁王府的日常之地,四周围墙坚固,易守难攻,是个禁锢关押重犯的良好之地。
柳扶苏刚想走上前去,却发现宁王萧翀带着段铭等一众侍卫走过来,她只好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铭与牢狱外了几名侍卫交代一番,此时,十几名侍卫赶一辆马车,里面关押一名女子。柳扶苏在月光下,终于看到了那名女子正是她的娘亲纳兰容若,她紧紧咬住了嘴唇。十几名侍卫押着纳兰容若进去,随后宁王萧翀也带领几名亲信进去了。
柳扶苏悄悄跟着进去,只见宁王萧翀命人将纳兰容若吊绑起来审问,身上还留着十几道的鞭痕。宁王萧翀冷冷地问道,“纳兰容若,夜郎国的密探,说!如今潜伏在南岳国还有多少密探?皇后娘娘姚金玲被你们藏在哪里?”
纳兰容若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些强者,她摇摇头回答,“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宁王萧翀冷笑几声,凌厉地说道,“纳兰容若你的女儿柳扶苏现在在宁王府中,你还想见她一眼吗?”纳兰容若听见是自己的女儿,心中被柔软的撞了一下,还是免不了地紧张2,“宁王殿下,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只要您能保证我女儿的安全,我就将我所知道的说出来。”
柳扶苏听到这些话语,早已经泪流满面,一直以为自己在宁王殿下的心中站有一定的位置,不曾想过原来自己只是一粒棋子而已。
纳兰容若平静地张口说,“我本是夜郎国御医纳兰德之女,与大将军之女高澜沧为手帕之交,奈何一场战乱将我们原来幸福快乐的家毁了,有人将我们纳入一个组织精心培养成为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