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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如此直白，如此无畏。
苏夙只化了淡淡一层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根本不为所动的女人，心里积攒的，压抑着的怒火和嫉恨，一点一滴蔓延全身。
她到底凭什么？
挤走了她一直仰仗的苏静，不费吹灰之力成为万人钦羡的欧少奶奶，然后享受她追赶了这么多年的资源，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只有无尽的得意。
突然之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想法在脑海里窜了出来。
淡淡勾笑，女人看着已经转了身的唐乔暧，薄唇轻启：“许凌媛在五年前怀过孕，你知道吗？”
“……”
唐乔暧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即使意图很明显，但不可否认，这句话让她眉头蹙了蹙。
脚步顿住，女人没回头。
苏夙像是在猜测女人的反应，说的很慢：“我想你也知道，五年前，她还是欧少的女朋友。”
唐乔暧没说话。
那把淡沉的声音还在继续，似午夜凶铃，“后面她流产了，许绍泽去英国陪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我记得，她跟欧少分手，也是那个时间段发生的事。”
女人的背影一动不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苏夙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如果这一次……
“苏夙，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
隔了十几秒，就在苏夙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唐乔暧的软肋时，女人低低的笑声传了过来，让她整个人的表情是再也克制不住的难堪。
“可是今晚，似乎所有关于你的印象，都在瓦解……好可惜。”
这句话说完，女人这一次头也不回地走了，挺直的背影，愣是让苏夙看出了浓浓的不屑。
所以最后，她信了没有，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唐乔暧面无表情回到包厢，欧井已经被灌得在捂着额头了。
艾馨一眼就看到重新回来的女人，大声喊：“欧太太，快过来，他们把你老公灌醉了！”
高兴容易醉，唐乔暧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心情，确实没有来之前那么雀跃了。
顺手接过不知道哪位朋友递过来的酒杯，唐乔暧直接朝男人走了过去。
“哥，陪你们喝完这一杯，我先带他走吧。”
笑容很浅，但是大家都以为她只是羞涩，没看出什么其他的不妥。
唐易晨也喝得不少，沉沉哼笑了一声，斜眼：“你也是个胳膊往外拐的，这才领证，就知道向着他了。”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带头举起了酒杯：“这一杯，祝你们两个，永远幸福！”
俗气令人发笑的祝语，在这一刻，却异常具有感染力。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哄闹，表情难得一致地认真，脸上带笑：“敬欧少！敬欧太太！”
艾馨哭了，喝醉了的哭。
唐乔暧头疼，让司机过来一起帮着扶已经站不稳的欧井回去，无暇顾及艾馨，只能打了电话让安森过来接她。
把欧井送上车，女人站在车外等着安森把艾馨抱出来，她才迎上去。
“安森。”
男人怀里抱着已经彻底醉了的女人，眉眼间有淡淡的疲倦。
“乔暧，恭喜你。”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对着她，总是有很温暖的笑容。
唐乔暧瞥了眼他怀里的女人，笑着认真道：“我知道你们最近在闹矛盾，作为局外人我不方便插手，但是安森……”
她清脆的声音，在深夜的街道上，异常清晰：“她是我看着要幸福的女孩儿，如果你伤害了她，我不会放过你。”
安森沉默地听着，垂眸看着站在他身前的女人。
“我知道。”
淡淡说完这句话，男人离开了。
唐乔暧回到车上，轻轻跟司机说了句：“开车吧。”
车子便快速开了出去。
唐乔暧侧首，看着已经自觉寻着味道靠过来的男人，敛眉。
“老婆……”
男人伸手抱住女人的腰，整个脑袋都倚在女人的肩窝处，低沉呢喃。
司机目视前方，一点也不敢往后视镜那边瞄，正襟危坐。
唐乔暧盯着男人的脸良久，才缓缓伸手，轻轻柔柔地给他按太阳穴，“给你揉揉，别闹了，嗯？”
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此刻她说话的方式，有多像平时男人对她的样子。
司机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挡板升起来，男人再度开腔的话，把他吓得差点抓不住方向盘……
“……”
唐乔暧本来心里隐匿着的不爽，被男人这么一句话，给臊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暗暗掐着他的腰，低声警告：“欧井，你给我安分点！”
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欧井眯眸沉笑，那气息震在女人的肌肤上，很痒。
“怎么？不开心吗？”
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