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快速浏览了所有的内容，欧井从她拿起平板开始，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所以，”
女人终于从屏幕上抬眸，看着那个同样看着自己的男人，声音平静：“为什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
欧井听到她的话，这一刻也知道，今晚她在聚会后半段的异常是什么原因了。
不由自主，眼神闪过一丝狠色，男人没有回答，朝林秘书点了点头：“刚才吩咐你的，可以去执行了，不用留余地。”
林秘书很快应答了一声，跟唐乔暧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程琳也想走，却被唐乔暧叫住了。
“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诉我这个房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程琳无辜脸，余光撇着男人，很为难。
“让她走吧，我会告诉你。”
欧井挥了挥手，让程琳出去，然后拉起女人，把她按到了书房的椅子上。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嗯？”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瞒着她什么。
已经顺势盘起腿的女人装作一脸冷色，点头，“行，你说吧。”
“……”
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素颜傲娇的模样，一时失笑，“故意的？”
唐乔暧一本正经：“欧井你别跟我打官腔，快说。”
性子也是急的不行。
男人慢慢在女人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握住女人垂放在大腿上的手，哑声道：“你看到的新闻，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唐乔暧没说话，嗯了一声，等男人继续。
“五年前我们分手的原因我跟你说过，她怀孕这件事，我今晚才知道的。”
“那……”
女人还没有说出来，男人就回答了：“不是我的，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
当时女人的岁数不大，虽然都是成年人，但是对于那种事情，他向来宁缺毋滥，没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他不会越界。
唐乔暧隐隐悬着一整晚的心，终于放下。
但是她很快又觉得奇怪：“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根据苏夙说的时间点，确实是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女人就怀上的了。
许凌媛的作风，不太可能是跟别的男人……
“这个，或许我妈知道。”
欧井今晚也在琢磨这个事情，思来想去，他突然想到了他的母亲。
虽然不待见许凌媛，但是他这些年想起来，总觉得他的母亲不是这样不顾一切硬要拆散他感情的人。
如果不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会这样坚决地拒绝他跟许凌媛在一起。
唐乔暧也在心里过了一遍整个事件，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对着男人道：“难道，是许绍泽的？”
但也没道理，如果是，苏夙难道还会跟他在一起？而且还跟了他这么多年。
“不是。”
欧井淡声回复。
许绍泽对她没有超过兄妹的感情，这个他看得清楚。
只是因为从小在一起长大，许凌媛又依赖他，所以感情才会比一般兄妹更好。
但是两个人之间，绝对没有爱情的成分在。
“哦。”
或许是男人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否定的语气太过绝对，女人干巴巴哦了一声以后，没有下文。
欧井无奈笑，“我对许绍泽了解比对她了解多，我知道他的脾气。”
他是在暗示，只是基于对许绍泽的了解，他才做出这样的判断和结论，并不是因为他想否认什么或者隐藏什么。
女人天生敏感，他理解。
被他哄着的女人自然也没有那么不讲理，找了个台阶给自己下：“我又没说什么……”
男人忍不住地低笑，女人这才伸手推搡了下他，“那你刚才让林秘书去干嘛？”
说得那么神秘，还不当着她的面说。
“我只是让她去找到发布这些消息的媒体，查清楚背后是谁，不管是谁，不用留情。”
他跟许家关系复杂，林秘书自然不敢下重手，所以他才特意交代了后面那一句，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
女人听着男人的话，怔怔看着他，突然心里有一种陌生异样的情绪。
“欧井……”
“嗯？”
“你其实知道，为什么她们对你这么纠缠不断吗？”
不止许凌媛，苏静其实也都一样。
但凡爱过这个男人的女人，都有种莫名的执念。
男人盯着女人，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我也跟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