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看起来太差了，我们去医院吧？”
程琳看着满头大汗的女人，眸里的疼色明显。
唐乔暧摇了摇头，小脸煞白，声音微哑：“快结束了，别再节外生枝。”
她不会给任何机会和时间，让对方有察觉的空间。
“可是欧少……”
“程琳，别告诉他，求你。”
别再让她，显得那么卑微。
已经在他面前那么自私了，就不要再让她成为一个表里不一的婊子了吧。
欧井开完发布会就走了，就像他跟唐乔暧说的，等她拍完，他会来接她回家。
而谁也没想到，整部电影杀青的时候，唐乔暧喝得酩酊大醉。
像是在躲避什么现实，女人一改之前专心冷淡拍戏的高冷，几乎每一位演员，工作人员，她都逐个敬酒……
笑颜耀眼，她甚至画了比以往都要浓的妆，穿着一条贴身的半长裙，瘦了很多的她，整个人更加轻飘飘，让人看出了昙花最后绽放的即视感。
“乔暧，你今晚好像很开心？”
一个副导演小心翼翼地出口问着，心里还有些疑惑，怎么欧井还没有出现？
唐乔暧正在跟一个小助理喝酒，一口饮尽杯里的酒，回眸笑的娇媚：“对呀，因为我们终于完成了这部电影，不是吗？”
不知道后面的结局，但是至少，她想要的，已经跨出了最大的那一步。
“确实很值得开心，可是欧少怎么还没来？”
因为欧井之前的发布会，所有人基本都认定他们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副导演也无所顾忌，就这么如常问了出来。
“他呀……”
马导是现场唯一一个知道他们这些事情的人，所以还在想着怎么帮她解围，那边女人却已经笑着出声：“可能已经彻底心寒了吧～”
语调是从未见过的慵懒和没心没肺，女人身形已经有些摇摆，单手抓着每一张椅子的后背重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忘了，她现在身在何处。
“我这种人，不值得欧少花任何一点心思……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
理所当然享受了太多没由来的宠爱，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字一句，完完整整落入了正好推门进来的男人耳朵里。
全场尴尬地安静下来。
林秘书跟在男人身后，笑容正经：“各位，喝的差不多了，可以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