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雪只觉得心里很乱,头也很痛,早上还不怎样,到了中午的时候,梅月雪勉强吃了几口饭,便说要休息一会儿,林翊便告诉寨子里的弟兄不要打扰他,让他多睡一会儿,大家只当是梅月雪劳累,也就没有多想。
肖蔚下午的时候从外面回来了,见梅月雪屋门紧闭,便问林翊大寨主去哪儿了,林翊见她回来有些惊喜:“哎!你可算回来了,大寨主在睡觉呢!”肖蔚打量着他笑道:“呦!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怎么见我回来那么高兴啊?”林翊道:“喂,一个寨子的兄弟,说的我好像小心眼平常很讨厌你一样,大寨主心情不好,你帮我哄哄他吧,也就你知道怎么逗他了!”
肖蔚闻言很是满意地拍拍她的肩膀道:“好,看在平常高冷的男神这么巴巴儿的来求我,那我就勉为其林翊难地答应了吧!”
“高冷男神?你是在夸我吗,可是我觉得好像不太像。”林翊冷冷地说。
肖蔚笑道:“当然是夸你了,告诉你,在我的家乡里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这么个称呼的。我去见大寨主,放心吧,保证‘我到病除’!”肖蔚刚一转身走开就变了脸,内心的小恶魔又开始作祟:“哼,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还不知道干什么呢,等我去吓吓他,抓他个把柄,也好叫他以后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报了那天他推我下马之仇。”想到这里,肖蔚大摇大摆地溜到梅月雪门前,轻轻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门只是关着,她偷眼向里一瞄,屋子里静悄悄的,梅月雪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肖蔚见状心中不禁好笑:“梅月雪呀梅月雪,你这只大老虎终于有打盹儿的时候了,别以为提什么家国大义就能把老娘忽悠住,老娘不过是跟你装傻,别以为我是真傻!最毒不过妇人心呐,梅月雪,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女人啊!”
悄悄推开了门蹑手蹑脚走上前去,突然发力猛地推了推一下梅月雪叫道:“大寨主!”可奇怪的是梅月雪还是一动也不动。肖蔚心里不禁一沉,这下是是真的慌了,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这样都不动,不会是死了吧!”说着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戳了几下,岂料梅月雪却突然坐了起来,“嗷”地大叫了一声,险些咬住肖蔚的手指头,吓得肖蔚使劲把手往回蜷缩,向后一仰“咕咚”坐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吓得花容失色,惊慌不已的肖蔚,梅月雪抱着被子大笑。
“你个死女人,还想吓唬我!”
肖蔚气哼哼地从地上站起来,扑上去拎着枕头便向他打去,梅月雪也不还手,任她打,肖蔚骂道:“欺负我,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她骂一句,打一下,梅月雪怒道:“死女人,我可有伤!”肖蔚阴森森地笑道:“就是看你有伤才欺负你,这样才能占到便宜嘛!”梅月雪原本一肚子的郁气,见肖蔚来了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来了精神,当即道:“哈,你还想占我便宜,来呀死女人!”
“哎呀你个死男人,我的话都让你学去了,你长本事了是不是!”说着抡着枕头使出了更大的力气,梅月雪佯装奋力阻拦,忽然间他神色一凛,伸手捂着肩上的一处伤口皱着眉头一动不动。肖蔚一怔,问道:“怎么了,伤口痛啊!”梅月雪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事。”
肖蔚皱眉道:“什么没事啊,这伤口要是再裂开对你身体不好,快脱了衣服给我瞧瞧。”
梅月雪看着她低声笑道:“我说肖蔚,你这是什么毛病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要脱我裤子,现在又急着要脱我衣服,我发现你是死性不改啊!”
肖蔚立刻瞪大了眼睛道:“你要不要脸啊,谁死性不改啊,那你自己痛着吧,老娘还想回屋睡觉呢,不陪你玩了!”
“喂喂喂!好了,平常跟你开玩笑你都不放在心上,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较真啊?”梅月雪很诚恳地哀求。
肖蔚皱眉道:“那你伤口到底痛不痛啊?”
梅月雪笑道:“我装的啊,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嘿嘿嘿……”
肖蔚翻了白眼说:“谁是在关心你啊,我是怕林翊又唠叨嘛!上次给你包扎伤口,他还一个劲儿地嫌弃我,嫌我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嫌我伤口没给你处理好,我这个人大手大脚惯了,处理的粗糙是我不对,可他居然还嫌弃我包扎的太丑,真是矫情死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嫌弃我毛手毛脚,你都没说什么,他凭什么嫌弃我!还当着那么多人面,我不要面子的吗?反正我是怕了他了,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啰嗦的跟个老妈子似的!你的伤口要是再因为我坏了,我岂不是更没理了?”
梅月雪就这样盘腿坐在床上,听着她小怨妇似的絮絮叨叨,便觉得十分有趣,像是看着一只麻雀似的看着她。
他总是在肖蔚这里才能得到轻松和自由,好像有她在身边,什么烦恼都能化解,肖蔚如今的年龄其实比梅月雪小,再加上她身量娇小,看起来便更加幼稚了。梅月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原本就不甚整齐的头发,将毛绒绒的头发揉的更乱了笑道:“人家林翊是心细,你才是真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