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说:“王爷从今往后便是奴家的夫君,奴家自然要好好看上一看……穆国女子规矩的确多了些,可这规矩也管不到人家闺房里来呀……”
三王爷冷笑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本王帮你?”
“什……什么……”肖蔚一怔。
三王爷双手一摊说:“本王都这样了,你说,还能是什么?”他伸手指指肖蔚身上的衣裳,肖蔚突然媚笑道:“说实话,王爷刚刚罚奴家,奴家不服,今日来自路上,奴家被人劫走,受了惊,王爷不说来安慰奴家,反而要为着前头一些小事罚奴家,奴家就害怕以后跟着王爷去了夷国,王爷不会对奴家那么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瞅准了空隙还要逃跑,然而没料到这次三王爷早有防备,一双手臂一张,便如一对鹰翅,严严实实,将整个床沿儿护住,肖蔚想往外钻,反被他顺势给揽进了怀里:“还想逃,这回你逃不了了!”
他将她紧紧按住,却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不说实话。”
“王爷要奴家说什么啊?奴家不懂,王爷可别吓奴家,奴家……奴家再也不敢了……”肖蔚还在演戏,三王爷的手上却突然加重了力气说:“我最恨南国女子,最厌恶的便是南国人,我绝不会娶一个南国女子为妻,可是你这个女人,却能够看透本王的心,你紧紧牵着本王的心事,一步一步走到此刻,你还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奴家……真的不知道……”她还在嘴硬。
三王爷瞬间暴怒,眼珠血红:“好奸诈,你这个毒妇!你拿捏着本王最要紧的心事骗本王,感觉很痛快是不是?你们这些南国的贱人,个个儿都该死!谁叫你们最会说话,最会骗人,我最恨别人知晓了我的心事,却拿我最伤痛之处来害我,贱人,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上次你能轻松躲开我,灵活的像条泥鳅,我就知道,你身上有功夫,可是你在故意隐瞒,我母妃死前最后一句话就是叮嘱我提防南国的女人,我父皇蠢,我可不会像他,再被你们这些贱人蒙骗!”
他手上的力度骤然加大,肖蔚可不想再死一次,干脆来了个装死。
趁自己还有一口气,她克制了自己,放弃挣扎,闭气,未了还翻了个白眼,抽搐一下。
这戏做的很足,三王爷见状果然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下来,确认她没气了之后才缓缓放开了她。
但听他自言自语道:“你什么都懂,你懂我的心,可我母妃教我,永远不要让别人懂你的心,你是个很聪阴的女人,说实话我对你还真有点心动,但是我不能留你。”
他忽然伸手按了按她颈中的脉,呼吸可以停下,脉搏却是无法控制的,这么一按他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昏过去了?也好,留着你这条命还有点用处。”
他找来绳索将她提起来绑在椅子上,他也不知肖蔚的实力,以为她一个女人哪怕有再强的功夫,这样也总能束缚住她。
他端起酒壶,除下盖子,将一壶的酒浇在她头上,肖蔚假装被惊醒,还诧异地看看自己周围,惊呼道:“王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是个骗子!你说,是不是栾丞相派你来的?”
“栾丞相?”这个猜测倒是有点儿出乎肖蔚的预料。她心中暗想:“难道他和栾丞相之间已生嫌隙?”
见肖蔚不说话,三王爷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聪阴的女人,有何等富贵求不来?为何偏偏要入我的营帐?栾丞相他派你来,是不是想偷走那封加盖了他丞相官印的同盟信?”
“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用装了,不错,是栾丞相派我来的,他想偷走那封信。”
见肖蔚终于松了口,三王爷眼睛顿时一亮,立刻追问道:“他到底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他想让我死在这儿,还是只是不想答应信里的那些条件,想要反悔?亦或者是,你只是在顺着我的话说,指使你来的并不是栾丞相,而是另有其人。”
肖蔚冷笑:“我还以为王爷刚毅勇猛,胸无城府,却不想王爷竟然是个多思多虑的性子,小心翼翼,竟致如此。”
“哼!不多思多虑,如何敌得过你们穆国这些下作手段?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不了解穆国,我岂敢对穆国下手。今日你说实话也好,不说实话也好,横竖我是不会信你的。”
“不信我,您还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王爷,你心里现在很害怕,对不对?您现在已经深入穆国内部,一方面要担心着穆国的军队,另一方面又要担心着同盟的背叛,孰是孰非,这个时候您是分不清的,对不对?但是现在,王爷,我想告诉您,您所担心的如果都是对的。”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你果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他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儿失落的。
如果眼前的这个女人既没有骗他,又聪阴那就好啦。
他苦笑着说:“上有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叫做要离的刺客,刺杀庆忌,他用的是什么法子呢?苦肉计。要离是吴国剑客,庆忌是越国公子,为了取得庆忌的信任,要离和吴王演上一出假戏,激怒吴王,让吴王砍了他的手,杀了他的妻儿,这才让要离轻松取得了庆忌的信任,你们穆国人这次演的这出戏,和要离一样吧。我知道穆国的实力,知道林家军,我们轻而易举就能连夺三城,不费一兵一卒,也是你们演给我们的苦肉计是不是?你们想骗我们,让我们大意轻敌,好找准地方将我们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