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车子就彻底的深入到山区内部,连路都没有了,车子没办法再前进。
南澜直接下了车,把昏迷不醒的哈罗德提出来,然后钻进茂盛的密林中。
钻过大片茂密的森林,南澜带着哈罗德来到一处山头上,眼前为之一阔,树木稀疏,大量奇形怪状的岩石堆砌在一起。
南澜打量一圈后,觉得这个位置不错,便把哈罗德找个地方丢下,转身进入林中,用藤蔓编造出几根绳子,回来将哈罗德紧紧困住。
南澜的动作让哈罗德悠悠转醒,形容枯槁,脸上满是额头流淌下来后干枯的鲜血。
感觉到脑袋胀痛,身体也快要散架的样子,哈罗德忍不住悲从心来,眼角垂下眼泪。
他除了年轻时奋斗之外,剩下的人生里数十年养尊处优,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罪过,一条老命差不多丢了七八成。
关键是,遭这些罪都是无妄之灾,这女人的目标明明就是埃利奥特,为什么遭罪的人反而是自己呢。
看着南澜把自己捆起来后就丢在一边不管了,哈罗德忍不住开口道:“这是你跟埃利奥特的问题,与我无关……”
南澜回头看了一眼哈罗德,不由得嗤笑一声,这老头是不是把脑袋给摔傻了,先不说他跟和埃利奥特同属伊甸园,而伊甸园和南澜本来就有仇,处于敌对阵营,所以对付他完全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事到如今竟然还敢说与他无关。
当然,哈罗德并非不清楚这一点,只是求生欲让他不得不开口尝试一下,总比一声不吭的等死好。
南澜嗤笑一声之后就不再搭理他,而是从身上掏出另外一只手机,然后安静的等待着。
大概半个小时后,手机突然响了,南澜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南澜没有说话,手机那边也没有说话,两边都在沉默着,不过没多久,手机那头的人就按耐不住,开口道:“喂喂喂,你这是在跟我玩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游戏吗?”
听见这有些失真的嬉笑声音,南澜死死忍住了将手机掐碎的冲。
五年了,时隔五年,她终于再次听到这个令她杀意勃发,几乎失去理智的声音。
埃利奥特,南澜唯一想要将其挫骨扬灰的人。
南澜没有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种屁话,只是冷冷道:“不想让哈罗德死的话,就马上给我滚过来。“
埃利奥特无所谓道:“哦,那你就杀了吧,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别打扰我吃火锅呀。”
南澜微微一怔,按道理埃利奥特应该不会漠视哈罗德的死亡才对,可他的话完全听不出来是在胡扯。
寂静的夜晚,也让近在咫尺的哈罗德能够听到两人的对话,南澜不清楚,哈罗德可一清二次,埃利奥特是真的不会管他死活的。
他也顾不上其他了,急忙大声喊道:“埃利奥特,你这个神经病,快来救我呀!”
“什么什么,我听不见,我听不清楚!”
埃利奥特也大声的嚷嚷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神经病。
南澜突然明白了,她在向爱斯特尔询问埃利奥特下落的死活,爱斯特尔曾经说过埃利奥特思维诡异,就像个神经病。
南澜原以为那是在说他狡猾奸诈,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是个神经病啊。
南澜回头看了哈罗德一眼,感觉有点失算了,不过抓哈罗德过来只是顺手,毕竟要调查埃利奥特的下落,就必定会涉及到哈罗德,南澜还有另外一招。
埃利奥特正准备挂断通话,就听到南澜说道:“你脸上的疤还在吗?”
埃利奥特一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瞬间,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画面——在遮天蔽日的雷霆与烈焰中,一个少女奋不顾身的朝自己冲来。
然后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这一道疤痕。
一时间,原本被遗忘的记忆,终于出现在埃利奥特的脑海中,他也终于想起来这个和他通话的女人究竟是谁了。
“原来是你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埃利奥特拍了拍脑袋,脸上逐渐出现癫狂的神态,“你没死可真好,因为只有我才能亲手把你一点一点的撕碎,然后吃掉,只有我才能送你下地狱,你怎么敢在我脸上留下这道屈辱的疤痕?你怎么敢?!”
最后一句话他完全是咆哮着吼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