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难以置信，然后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说，十——二——亿——”
然后把一箱子钱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锁扣：“这里，是100万。”
“如果我们的交易达成，那么，十二亿会在最快的时间里送过来。”
法尔看着满满一箱子卢布，手有些抖。
颤颤巍巍地给自己灌了口红茶，有些不小心顺着褶子流了下去，他冷静了一下才摇了摇头：“我很难相信您有12亿卢布，但即便您有，也是不可能兑换出1亿金加隆的——事实上，我手中的权限只有20万。”
“短期内大量麻瓜货币的流入，最大的可能是金加隆和卢布之间兑换比的极速增长。”
高德点了点头，他对这点也有预料，魔法界对麻瓜世界或许有需求，但那种需求是缺乏致命性的。
换句话说，如果魔法界彻底不想玩儿了，只要关闭交易渠道，他们自己就能自给自足。
高德微笑着和法尔对视，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我想，总有办法的，对吧？你看，我总不能把一笔好生意分成好几笔来谈，那既没有效率，还会损失时间，更容易错失良机。”
法尔看着高德的眼睛：“先生，这是不合规矩的。”
高德没再提这事儿，而是换了个话题：“法尔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您入职古灵阁多久了？”
法尔沉默了一下，高德的问题确实相当失礼，但他还是选择了回答，甚至……还有些奇怪地心跳加速：“5年了，先生。”
“五年啊，真是漫长的岁月。”高德慨叹了一声，转向阿芙罗拉，她到现在也有些恍惚，“五年后，你应该快毕业了吧？”
阿芙罗拉点了点头：“如果算上今年的话，是的，刚好毕业。”
居然比他大两岁，高德一直以为她是个一年级新生来着，毕竟她体型那么娇小。
不过联想到她的魔力和精神力，高德也能理解，不然也很难从车祸里救下三人。
“你看，五年时间，足够魔法部部长的女儿成年，也足以产生许许多多的新东西。”
“可宝贵的五年时间过去了，您手里依旧只有可怜的20万金加隆的权限，甚至还要被进入古灵阁更久的前辈呼来喝去，只能负责最简单、最麻烦、最没有油水的麻瓜货币兑换。”
“您觉得您还需要多久时间才能爬到拉瓦兹那个该死的老妖精的头上？”
“啊不，也许我说错了。”
高德嘴角勾起残酷地笑意：“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超过他了。”
法尔呼吸急促，喘了两口粗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德漆黑的眸子像是不见底的深渊：“法尔先生，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份工作？”
“一份拥有1亿两千万金加隆、20亿英镑固定资产为起始资金，背后持股人包括苏联魔法部部长谢洛霍夫·切尔诺维奇·罗曼诺夫和国际魔法师协会会长、大巫师协会首席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新公司的执行总裁的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法尔像被这一连串的名头吸引住了，目光被高德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眼睛黏住了。
半晌才艰难地移开了目光：“抱、抱歉，先生，但这是不符合规矩地……”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脱力了一样，满头大汗地瘫倒在了软椅上。
高德遗憾地叹了口气，合上了箱子：“我很遗憾，法尔先生，既然如此，我只能把这一百万卢布的提成交给其他人了。”
“当然，请放心，你的咨询费一定会很快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