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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阿芙罗拉微微颤抖。
高德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眯起眼睛，神情冷淡，有些不爽地后退了两步：“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英雄？自己自首，换他们自由？”
他嗤笑一声：“然后呢？把部下留在魔法部当狗，给从小就一个人孤独地活下来的女儿留下一个叛国者后代的罪名，还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被来自祖国的巫师暗杀？”
“那你他妈做了什么？”高德松了松领口，面目突然有些狰狞，额角青筋跳了跳，“说啊，大英雄，你他妈做了什么？”
谢洛霍夫沉默地盯着他。
高德毫无惧意地仰首望着他，气势上反而像是他高了谢洛霍夫一头：“作为魔法部的部长，你的部下分崩离析，甚至国家覆灭都危在旦夕；
作为朋友，你眼睁睁看着别列金、柯瑞兰蔻、塞拉福斯跟着你走向灭亡，最后却只想着一死了之，你死了这些愿意跟着你死的人就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了？啊？！
作为丈夫，你他妈娶了个小你10岁的女巫就算了，她卧病一年多你居然就出现了5次，她要不是瞎了眼就肯定是被魔药迷了心！
作为父亲，你的女儿从小失去了母亲，结果你还要忙于事业，你觉得给她用不完的钱，然后把她送到2500公里以外的语言都不一样的学校一个人生活就是对她好了是吧？
作为一个人！一个巫师！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他妈这辈子到底在干嘛你活明白了吗？！”
高德剧烈地喘着气，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而每一句话落下，谢洛霍夫的脸色就越发苦涩了一分。
大厅里陷入了寂静，就连别列金也只能无言地看着两人。
半晌，谢洛霍夫才艰涩地张了张嘴，嘶声道：“我很抱歉，恐怕你说的都是真的。”
别列金有些低沉地开口：“谢洛……”
谢洛霍夫摆了摆手：“没事，他说的都是事实。”
然后他回头笑了笑：“说实话，当初老家伙非要让我当部长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当不好，他是战场上活下来的，但我出生的时候，战争却早就结束了。”
“苏联当初惨啊，格林德沃几乎断绝了所有苏联巫师的传承，十六个巫师秘境都全毁了，书也没有了，纯血家族一个一个地上战场，到现在36家居然只剩一半不到还有后人了。”
“成年巫师隔着几百里才找得到一个，就是到了现在，我们他妈的居然连一所巫师学校都没建起来。”
众人沉默地听着这段根本没记载在书上的历史，高德也从来都不知道格林德沃为什么总是被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