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语塞，之前可不知道西门要开溜，而且一走一个星期，在这么个节骨眼上。
“走了四个，那就只剩下九个了。”西门沉吟片刻，“走的都有谁，你知道吗？”
“当然，走的是……”
李主任确实比西门上心，连应聘人的名字都记得。西门除了任老大和几个名字比较有特点的，其他完全记不起来。
还好没听到任老大的名字，那就放心了。
“只能说他们和华粤有缘无份吧。”西门假惺惺的叹了口气，表示出对人才流失的惋惜，“明天我跟其他人好好道道歉，确实有失礼貌。”
李主任也惋惜的叹了口气，他是真惋惜：“以后想要像现在这样把人和厂家都聚在这里供我们选，不太容易了。”
西门：“是啊是啊。”
“那些厂长们，大老远赶来真的很辛苦，他们厂里还有事呢，不可能一直就这样等着咱们。有些工厂等不下去了，都走了……”李主任有一肚子苦水。
“对对对，是我没想周全。”西门继续深刻检讨。
李主任：“……”
学渣的保命技能，光速认错。只要我认错的快，你就拿我没辙，甚至还得帮我擦皮鼓。
中学学渣品类丰富、人才众多，有不畏强权的鲁迅，有油盐不进的二哈，有义盖云天的梁山好汉……花样百出，不一而足。
大学里基本就快大同了，主流差不多就剩了一种：猪八戒！
平时偷奸耍滑是一定的，玩脱了就装傻卖萌扮可怜，拼着脸皮不要也要和老师、辅导员拉好关系。
脸有啥用？学分在人家手里抓着呢！自己奋斗，不受那鸟气？要能确保考到六十分以上那还叫学渣？不乖巧点，可怜些，让老师心生恻隐之心，放我一马把平时分数拉高，我怎么毕业？
生活让人没性格。
包括招聘在内的一众事项在三人的喝茶聊天中确定了下来，西门心里发苦，这后来的几天里有的忙了。不行，不能把事都揽下来，必须找帮手，刻不容缓。
西门：“其他都不急，先面试常务副总吧，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先选将后选兵。”
“这是当然，不是说好面试明天就开始的吗？”
西门：“……”
对哦。
第二天，面试开始。
西门把任胜飞放在了第四位。
说来搞笑，作为话语权最大的聘方老板，西门却是应聘者的心态，尤其即将面对的是后世大佬，他需要缓一缓。
面试方主力是戴夫、赵诗琳、李主任三人，西门打算继续COS弥勒佛祖，面带微笑，不言不语。
戴夫代表希门子，李主任代表中资方，赵诗琳自然代表梦工厂了。三方齐聚，很合适。而在技能点上，戴夫算是纯技术，李主任是技术官僚出身，主抓管理，来蛇口之前是某大型国企的二把手。
这在八十年代来说很正常，工程师出身的官员在后世快绝迹了，这个年代却很多。懂技术还懂管理，李主任作为面试官很合适。
赵诗琳大部分时间充当戴夫的翻译，最后问一些‘你平时有什么爱好’，‘你的预期薪水是多少’，诸如此类的问题。
技术、管理、人事都齐活了，西门躲在后方，很安全，草包属性轻易暴露不了。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