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席老爷这几天过得不自在,但眼下不是又重获自由了吗?还有一事,狄秋还要谢谢席老爷。”
“谢什么!我与你还有什么交情可谢吗?”席寸义吼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席老爷口风严实,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全身而退。想必席老爷也是看在我们是同一路的份上这才……”
狄秋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给足了席寸义的面子。若不是席寸义怕死,恐怕早就已经把这茅草屋的去处给供了出来,哪里还会让他们有余裕的时间安全撤离。
换做别人早就随着狄秋这话就坡下驴,也免得尴尬。可席寸义偏是那种直肠子,烈性情的人。听了狄秋这话,却当他是在嘲笑自己。
席寸义当即骂道:“我呸!我实话告诉你,这茅草屋的去处我早就告诉那李清知,若不是那李清知愚蠢,没抓到你们。否则尔等的性命死则死矣,又与我何干。”
好家伙!狄秋心中一寒,看来这席寸义当真是个败类。他口口声声说李清知愚蠢,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蠢到家了呢?
要不是自己布局周全,让李爵以为席寸义是舍生取义的诱饵,恐怕别说他,就连他一家老小都少不了苦楚要受,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大言不惭。瞧他这副德行,狄秋真后悔救他出来,还不如等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再做处置。
“罢了罢了,席老爷真这么认为,狄某也无可奈何。但你想想,你能安然从李清知的手里出来是何缘由?”狄秋道。
这一节,席寸义倒是真的没想明白,那李清知为何会和和气气地放了他一家出来。要说证明了自己儿子无罪,他是绝不相信的。
看了看眼前的狄秋,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忍不住猜想是不是他从中助力。
席寸义的目光渐转柔和,狄秋会心一笑。但关于假冒周青一事,他却不想告诉这席寸义。便道:“席老爷有所不知,那马进已经落在我的手中,现在已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李清知知道自己一旦轻举妄动,那他与马进的苟且之事,就会被我昭告于天下。到时候不仅仅是他的乌纱帽不保,就连那项上人头也是岌岌可危,所以这才放了你们出来。”
席寸义想到自己被抓获之时,李清知就一直守着自己没有离开。多半以为狄秋一行,从其他城门逃跑,所以在等属下消息。这个空档里,狄秋几人冲入马进府中将其擒获,确实是时间十分充裕。
便道:“你说你抓了马进,那马进现在人在何处?”
“自然在安全的地方,席老爷想见他?”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在不远处藏匿的席寸义之子—席明志听到此处跳了出来。
自己被害入狱许久,又连累家人也被擒,通通都拜这马进所赐。较之李清知,他更恨这马进数倍。一听到狄秋抓了马进,他终于忍耐不知跳了出来,高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