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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急匆匆跑过来一个女人。
一把抱住那个小男孩儿。
不停冲她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我儿子，我没看好他……”
说完，将儿子扯到面前：“快跟人道歉。”
宋锦书和珍妮姐看见男孩儿妈妈的脸愣了一下。
那张脸……有些吓人。
应该是经历过大火，烧伤严重，一张脸基本上已经完全毁了，不止脸，手也是，右手只剩下四根手指。
大概也是经历过活在，嗓子被烟熏坏了，声音沙哑，很是难听。
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估计家庭条件也一般。
看到这样，宋锦书心中叹息。
都是母亲，也不容易。
如果这小男孩儿不这么过分的话，她不会计较，可是他已经伤害到了久久。
这件事，不能这么轻易算完。
小男孩儿哼了一声。
“我就不，她就是个害人精，她害死了朱晶晶……”
他妈妈气的大声说：“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谁教你的？”
“大家都这么说，她是个大坏蛋，该死是她，她为什么没死？”
小孩子口中吐出这种话让人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
孩子心中其实是没有什么善恶是非之分的。
他们有一种天生的残忍。
宋锦书面色阴沉如水！
“没有人该死，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说这种话！现在，马上跟我女儿道歉！”
可小男孩儿依然昂着头。
“我不，我又没说错……”
男孩儿母亲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代他向你女儿道歉可以吗？”
宋锦书拒绝。
“错的是你儿子，跟你无关！”
她抱着久久蹲下来，眼神认真冷冽的看着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宋锦书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遍，马上向我女儿道歉，否则，我们现在就去楼上，警察都还在，如果你父母教育不了你，那就让警察教你。”
“知道污蔑诽谤是什么罪过吗？”
宋锦书这是在吓唬小孩子。
但是，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顽劣，口无遮拦，不教育不行。
大概是听到了警察。
小男孩儿吓得当即就蔫了，眼眶一红，“对……对不起……”
宋锦书低头看着，“久久，听到了吗？他在跟你道歉，他说的全都是错的。”
久久小脸上满是委屈，眼眶红了。
她吸吸鼻子：“我才不是害人精，你不可以这么说我。”
男孩儿母亲继续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孩子。”
宋锦书看着孩子母亲那么卑微的道歉，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已经道歉了，没事了。”
“谢谢谢谢……”
宋锦书抱着久久离开。
珍妮姐低声说：“要不是看着他妈挺可怜，真不能这么轻易算完。”
宋锦书淡淡道：“做妈妈的，都不容易了，算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那个毁容的妈妈，她隐约觉得，好像有一点点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