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伊尔玛利宁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这样是逃不出去的,我会变成水獭一直在你身后追赶。”
穿着铜腰带的不幸的姑娘长吁短叹的挣扎起来,但却最终扭伤了双手的手指,她哭哭啼啼的说道:“如果你不释放我,我就要变成高飞天空的云雀,在哪云朵后面躲藏。”
工匠伊尔玛利宁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这样是逃不出去的,我会变成老鹰一直在你身后追赶。”
雪车在他们的争执中缓缓地走过了一段路程,直到雪地中突然出现了一长串新鲜的足迹,长耳朵的马儿竖起了耳朵,一动不动的一步不敢向前。
姑娘伶俐得高昂起头颅,开心的说道:“是有什么经过了这里吗?”
工匠下车查看了一遍后说道:“一只野兔刚刚从这里跑过。”
穿着铜腰带的不幸的姑娘立刻就深深地叹息、低低的咛唱:
“可怜我,不幸的东西!
那一定要好得远远,
我一定交上了好运,
如果跟着野兔的脚印,
跟着这弯腿向前奔。
与其伴着皱皮的新郎,
在雪车里,在毯子下,
野兔的毛比他美丽,
野兔的缺嘴比他文雅。”
工匠伊尔玛利宁轻轻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将头侧在了一边,赶着雪车辚辚的继续向前奔行。
只是他们才刚刚没走过多远,雪地中又突然出现了一长串新鲜的足迹,长耳朵的马儿再次竖起了耳朵,一动不动的一步不敢向前。
姑娘伶俐得高昂起头颅,开心的说道:“是有什么经过了这里吗?”
工匠下车查看了一遍后说道:“一只狐狸刚刚从这里跑过。”
穿着铜腰带的不幸的姑娘立刻就深深地叹息、低低的咛唱:
“可怜我,不幸的东西!
那一定要好得远远,
我一定交上了好运,
如果乘了狐狸雪车,
乘了拉伯兰雪车飞奔,
与其伴着皱皮的新郎,
在雪车里,在毯子下,
狐狸的毛比他美丽,
狐狸的缺嘴比他文雅。”
工匠伊尔玛利宁轻轻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将头侧在了一边,赶着雪车辚辚的继续向前奔行。
等他们再次走过了一段短短的路程,雪地中又一次突然出现了一长串新鲜的足迹,长耳朵的马儿竖起了耳朵,一动不动的一步不敢向前。
姑娘伶俐得高昂起头颅,开心的说道:“是有什么经过了这里吗?”
工匠下车查看了一遍后说道:“一只狼刚刚从这里跑过。”
穿着铜腰带的不幸的姑娘立刻就深深地叹息、低低的咛唱:
“可怜我,不幸的东西!
那一定要好得远远,
我一定交上了好运,
如果我跟着嗥叫的狼,
跟着这大鼻子向前奔,
与其伴着皱皮的新郎,
在雪车里,在毯子下,
狼的毛比他美丽,
狼的缺嘴比他文雅。”
工匠伊尔玛利宁轻轻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将头侧在了一边,赶着雪车辚辚的继续向前奔行。
就这样雪车一直断断续续得奔行,一直到达了夜晚的来临,工匠在旅途之中沉睡,深沉的在姑娘的大笑声中也不曾醒来。
直到第二日的清晨,工匠伊尔玛利宁从睡梦之中醒来,将嘴巴和头颅都扭曲在了一边,一头黑发也散乱的四处张开。
他发现了逃离的姑娘,祂深深地思索,向着不知何方的存在询问:
“我要不要马上吟唱,
要不要把这样的新妇,
把她唱成林中的生物,
或者唱成水里的生物?”
…………祂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能唱成林中的生物,
不然森林里就扰乱;
不能唱成水中的生物,
不然鱼儿都东逃西窜;
还不如用我的腰刀,
让她在我的剑下死掉。”
伊尔玛利宁的佩剑看出了他的目的,它立刻说出了英雄的言语:
“我生来不能这样干,
我不能将妇女处死,
我不能将弱者杀死。”
于是工匠就知晓了刚刚的一切,祂即刻念出了神圣的咒语,他立刻忿怒地高声歌唱,将那未入房的妻子唱成了海鸥,日日夜夜的围绕在峭壁上吵嚷,每时每刻的立在了礁石上悲鸣,就在海角的周围叹息,抵挡着奔袭而来的狂风,直到黄昏逝去之后。
工匠伊尔玛利宁又赶起了雪车,辚辚地向前奔行,低垂着高傲的头颅,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凄惨,……他终于回到了家乡,来到了他无比熟悉的土地。
直心肠的维纳莫宁在路上与他相遇,并问道:“伊尔玛利宁,我的工匠兄弟!你为了什么而忧郁,为何要将帽子推到了一旁?…………在波赫尤拉的旅程中又度过的怎样?”
伊尔玛利宁不曾理会拦路的维纳莫宁,他自顾自的赶着雪车回到了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