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需要药才哄的,可不是对她低头了。
阿念思索片刻,不经意瞥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她微微勾唇,一个想法钻进脑海。
她矜贵的扬起下巴,“你过来,给我把头发拆了。”
相柳一怔,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说愿意吧有损他冷酷无情的形象,说不愿意吧他又想起了那日涂山璟凑的极近,亲密又暧昧的给她拆发饰的画面,有些蠢蠢欲动。
见他不动,阿念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甚至不需要让涂山璟给你筹集,我就能弄到。”
她拖长了语调,“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呀。”
相柳沉默的抬步,走到了她身后,伸手去摘她头上的发钗。
发钗上缠了发丝,这个祖宗这么娇气,他怕弄疼她,不禁弯腰凑近了些,一点一点的解着发丝。
透过镜子瞧着他认真又笨拙的给自己拆着发饰,阿念不禁咬住了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肆意。
拆完发饰,相柳修长的手指不断在她浓密的发丝中穿梭,为她解着发型。
发丝微凉,如黑缎般顺滑,相柳有那么一瞬间理解了那只狐狸为什么喜欢给她梳头拆发。
等一切都解完,长及腰部的青丝松散的披在她肩头,阿念满意的站起身来。
“行了,说吧,要什么药,要多少。”
相柳把早就准备好的清单递给她。
阿念打开看了看,点头,“确实都是治疗瘴气的药。
她把清单一合,“放心吧,三日我就能给你搞定。”
她财大气粗道,“看在咱俩的交情上,我可以给你减价,只收你个成本钱,够意思吧!”
相柳理不直气也壮,“我没钱。”
阿念的眼皮跳了跳,什么意思?
她一下跳起来,“没钱你拿什么买药啊!”
他心里其实很是羞窘,但面上依旧神色自若,“我没说买,我说的是要。”
阿念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你还说我,你这才是真的张口就要吧!”
若是涂山璟的东西,他拿就拿了,但她的,他莫名有些不想白要。
“我可以帮你杀人,你想杀谁?”
她不感兴趣的耸肩,“我没有什么想杀的人。”
相柳抿了抿唇,除了武力值,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交换的东西。
突然,他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
狠了狠心,他艰难道,“我可以做你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