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
被水浸透的衣服半遮半掩的贴在宫裳角身上，偏她还弯着腰、手撑着地在咳嗽。
从雪重子的角度，那白嫩酥胸就明晃晃的耸立在他眼前，随着她的咳嗽轻晃。
雪重子虽然已经不小了，但他从有记忆来就一直待在雪宫，宫裳角甚至是他唯一见过的女子。
宫裳角无疑是漂亮的、有魅力的、能轻而易举撩动凡心的。
而此时，她一向冷漠带着戾气的脸终于换了表情，蹙着眉轻声咳着。
雪重子忍不住去想，她这副动人的模样或许只有他见过。
当然，以上这些雪重子的所见所想，宫裳角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待她咳完抬头，雪重子的脸颊耳朵都是绯红的。
见她抬头，立马神色不自然的偏过头，慌乱的不肯看她。
她了然的低头瞧自己的衣服，继而神色自若的整理了下衣襟，拿过狐裘披上。
她当时想。
食色性也，原来连清冷若仙人的雪重子也无法避免。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是羞窘不知所措，一个是一心思考着怎样快速提升内力。
寒池边，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恭喜你，通过了三域试炼第一关。”雪重子突然开口。
宫裳角蹙眉看他，满目质疑。
雪重子尽量维持着自己的淡漠人设，“这一关的试炼，其实只需要潜入水底拿到铁匣就算成功。就算上不来，守关人也会去救人。”
宫裳角神色不太高兴，她道，“我可以自己上来，不过多待几日罢了。”
既要做，便做到最好。
这样莫名其妙的过关算怎么回事？
雪重子闻言有些讶异，再看她的目光里多了难以掩饰的欣赏。
后来，雪重子给她熬了整整八天的白粥，粥加了雪莲，有些微苦。
等她再下水试炼的时候，也不再事不关己的待在门外，而是安静的坐在寒池边，隔着水默默注视着。
宫裳角夜以继日的修炼，加上不断下水极限锻炼，内力涨得飞快。
终于在来到雪宫的第十二天，成功拿到铁匣回到了水面。
真到了这一刻，雪重子却并没多少开心，只余怅然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