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这治国理政要务实,又可如你这般好大喜功?!”
“治国正如治病,先得号准了脉,弄清楚这病人能不能治。”
“若能治,可以治到什么程度?”
“对一个沉疴已久的病夫,就不能奢谈什么治好了,该让他挑二百斤的重担,还是三百斤的重担?”
“你这般胡乱下方子,是要治出乱子来的。”
魏征本身也是个直脾气,此刻也是来了气,“听萧大人的意思,我好像是把错脉了?”
萧瑀轻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三皇五帝的时候,民风淳朴,尚可用大道化民。”
“可夏商周以后,人心渐渐淡薄,一代不如一代。”
“所以秦朝专用法律,汉朝杂用霸道,眼下的世道,比之秦汉,乱象更重。”
“所以,这当务之急,是先以严刑峻法以治乱,延住脉保下命再说。”
“还提什么大治?!”
“你这与白日呓语又有什么区别?!”
听了他的这番直接人身攻击的话,魏征也是大怒。
不过还是强压住怒气,同他辩理:“萧大人,此言谬矣。”
“正是因为持久的战乱,才有了大治的可能。”
“在年前,长泽郡王李秋在接纳城外的一万多流民时,萧大人,以及这朝堂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去亲眼去见过,了解过。”
“可是我,长孙大人,王珪大人,甚至是陛下和娘娘,都亲至到了芙蓉园。”
“为那些百姓们煮粥,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