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觉得他站起来正好,坐在那沉默的样子,活像他欺负他了似的。
“在哪?”南池咬着牙,“被你骗来做饭的人被你藏到哪去了?”
南屿静静地看着他:“找到了么?”
南屿的平静像是无声漫上来的水,多一立方,就是一立方的压力。
南池感受到了对方无意释放出来的气场,觉得更加烦躁:“除了做饭,你还让那个人做什么了?”
南屿又问了一遍:“你找到人了么?”
南池终于平静下来,开始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
想通以后,南池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南屿语气平缓:“回来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女人,四十岁左右,她问我是不是新搬来的住户,我说是。”南屿声音似乎更轻了,南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说这边的房子很好,也很贵,尤其是这一栋。”
南屿抬起头,看着南池:“我能看出来她过得不开心。”
“所以。”南池现在的表情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南屿平静地转开目光,看向窗外,像是从他脚下延绵出去的夜色灯火,“我什么也不需要做。”
南池瞪着他,猛然吸了一口气,转头出了门。
女人,四十多岁,应该是一个小区的住户。
他掌握的信息就这么多。
南池跑起来,跑向小区的物业,他要看监控,找到那个“不开心”的女人,在不开心变成更可怕的事情之前拦下那个女人。
高处,独立别墅里。
南屿站在窗边。
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创可贴。
这下他的形象明晰了。
不会再被有些滑稽的图案混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