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没有跟她争,转开话题:“他很特别,值得研究。”
值得研究……
宁鹿条件反射地想起在B极的那段时光。
“你也觉得他很特别?”宁鹿趴在栏杆上,把脚放到台阶下面悬着,“那你说说他和别人怎么不一样?”
南屿又瞥她:“你刚才说,不要把人分成……”
宁鹿急了:“不许咬文嚼字!让你说就说!”
南屿看起来倒是不像是被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到了,但还是很听话地回答:“他很痛苦。”
宁鹿挑起眉。
她以为他会说“因为他不想顺从他的欲望”“因为他在反抗”“因为他没有因为这些影响良善的本性”等等……
她以为他会这样回答。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认为他会这么回答。
“你的意思是别人很享受?”宁鹿靠到座背上,“这倒也对。”
一束光斜刺进正在行驶的车厢里,南屿微微虚起眼,眼前安谧有序的景象像是顺着光缓缓地流淌:“你觉得这不是最好的答案,对么?”
“不是。”宁鹿伸出手拍拍栏杆,“你到底怎么看出来我的心思的?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她想到一种可能,笑眯眯地仰着脸凑过去,“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不是。”南屿用手指推着她远离栏杆脏兮兮的部分,“我们立场不同,想法就会不同,所认为的最好的答案也就不同。”
“立场不同?”宁鹿感觉南屿通向自己这条线好像堵住了,他能理解她,但是她没办法理解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