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剩下这个就给你留下了。”他只能帮他这么多了。
童钱瞬间领悟到莫思文的用意了,他一点也不怕工作量多了,最好让他吃喝拉撒睡都在办公室里解决才好呢。
碰上这样的老板啊,别说让他鞠躬尽瘁了,就是让他死而后已都行!
可是,他还是有点担心,他的助理、秘书由四个人减少到一个人,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他啊。这个想象空间,还是很大的。
感慨的同时,莫思文已经携家眷离开了,被点名离任副总助理的两位,也默默的退了出去,转眼,办公室里就剩下了童钱和郁晴两个人。
郁晴感觉她呼吸有点不畅通,连忙从童钱的座位里蹦起来,小跑着准备开溜。
童钱却精准的拉住她的胳膊,叹了声气,拿她没有办法的说:“郁晴,你打算逃避我到什么时候?”
郁晴低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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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文把顾子语掳回自己的办公室后,顾子语就奋力的挣开了他。
骗子!他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最佳代言人,一边把他的内伤露出来给她看,说什么最恨别人欺骗他,一边却一次又一次的骗她。
她为了挽回面子,押上了全部,为什么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他?
韩月然升职,沈瑶降级,郁晴原地不动?
没问题,这样的安排也算物尽其用,她可以接受。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调来他的办公室,而且还是保镖?虽然这和她之前的工作没有实质上的区别,但是在称谓上感觉差了很多好吗?
顾子语气呼呼的瞪着莫思文,真想问他:“你听过一个词叫监守自盗吗?”,如果他听过,他就该知道,以此类推,也许她是对他安全威胁最大的人。
莫思文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他好像还在纠正她,“你这个比喻不恰当,我感觉用伴君如伴虎更适合一点。”他还十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补充:“不过,我就喜欢做与虎谋皮这种事,刺激,有挑战性。”
顾子语开始有点听不懂莫思文在说什么,思前想后,她才惊悚的发现,她不是想问,她是真的问了。
完了......顾子语郁结的发现,她面对莫思文根本没有办法保持冷静,就更别说理性了,这么下去迟早会穿帮的。
顾子语恼怒的哼哼了两声,好像是在气莫思文,其实她是在气她自己,她太容易被莫思文影响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这六年来,莫思文和顾思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她每天百分之五十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能不被他左右情绪吗?而习惯这种东西是最可怕的,不管是习惯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使坏,还是他对她的影响。
可是,莫思文的世界现在多了一个殷姗姗呢,而他对殷姗姗的影响,比对她更甚。
顾子语必须告诫自己,不能再被莫思文任何的举措影响,当她冲动,不理智,装不下去的时候,她要想想殷姗姗,想想她的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想想她的病......
顾子语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她和莫思文的距离。
尽管她知道这么做于现在而言并没有什么用,但滴水石穿,她每天离莫思文远一点,也许莫思文离殷姗姗就能近一点,他回到她身边的日子也能快一点到来。
莫思文瞧见了顾子语的动作,微微蹙起了眉,但他也没有强迫她走过来,离婚毕竟和吵架不一样,不是从床头到床尾翻滚一个回合就能解决问题的,他应该多些耐心,少些急躁。
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牛皮纸袋,莫思文说:“你的钱。”
顾子语微愣了半秒,才走上前去。她也不跟莫思文客气,当着他的面清点了起来。她要时刻谨记她的角色是被他和他的小三逼宫退位的下堂妻,怎么能舍不得花他的钱。
莫思文对她的举动十分头疼,“你不办张银行卡吗?”她数学又不好,能数得清吗?
“不办!”顾子语铿锵坚定的回答他。他以为她傻吗,办了银行卡,不管是取钱,还是消费,只要有记录,他们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她。那东西就和全球定位系统一样,而她现在是在躲避感情纠纷好吗,难道要她一边躲,一边告诉莫思文:“我躲在这儿呢。”别逗了,好吗?
顾子语把现金拽在手里,就像是拽紧了她的信念。
可是,即便方向明确,面对以后那些可以预见将会是风起云涌的日子,她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砂石蒙眼,她迷失了方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