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全国的脑外一把刀,气势就是足啊。”唐少伍的手在眉间用力的揉着“闫哥,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的科研项目成果汇报了,恭喜你。但是我,就算了吧,我不想手术。疼就疼吧,我也不怕疼啊。”
闫正刻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俊美中透露着掩饰不住的偏执,他一直知道唐少伍是个疯狂的人,他的疯狂不仅仅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
偏偏他又是个极度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意味着,很难被说服。
两个同样聪明的人互相对视着,一个冰冷无感,一个却挂着邪魅的笑容。
唐少伍带着笑意开口到“闫哥,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对于这个病我有了解,你说保证我可以安全的走下手术台,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但是我不会允许我那百分之几的所谓后遗症的可能性,变成一个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人。
我可以允许自己活得不够长,但是我无法允许自己活得没有尊严。”
闫正刻冷冷的看着他,开口说道“百分之九十五。安全,健康的下手术台。”
唐少伍依旧笑的灿烂“我不接受。”
-----------------------------------------------
燕山的公墓,坐落在群山的环绕中。
苏唯乐带着妈妈最喜欢的百合花,沿着台阶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妈妈的墓碑前。
今天的苏唯乐难得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太阳镜。看起来成熟稳重了很多。
“妈妈,我来看你了,你过得好么?”
苏唯乐把花好好的摆在了妈妈的墓碑前,看着妈妈的照片,笑着说“妈妈,你看你儿子是不是又帅了啊?”
苏唯乐直接坐到了石砖地上,“妈妈,我还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鸭尾酥呢,你要记得吃啊。
过两天爸爸会带着姥爷和姥姥一起过来的,他们给你带了更多的好吃的呢。
妈妈,我今年提前来了,因为我着急去锦海看我的一个朋友,他叫唐少伍,是个真正的大少爷呢,但是我感觉他没有我这个山寨的少爷幸福,没有人对他好,也没有人关心他。妈妈,他有很严重的头疼症,疼起来很痛苦。但是他都是什么都不说,就是硬撑。和你一样。”
苏唯乐一边坐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妈妈墓碑的大理石,“妈妈,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不能多陪陪我呢?姥姥对我说你很痛苦,离开了对你来说是种解脱,可是我有时候真的自私的想,就算是那样,我也希望你能活着,能陪着我。”
晶莹的泪水划过了脸庞,苏唯乐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怪不得老苏总爱自己偷偷来看你,肯定跟你哭来着吧?
妈妈,你在那边放心吧,我们大家都很好,我也会好好照顾姥爷姥姥还有老苏同志的,妈妈你要保佑他们都能平安健康,别忘记给爸爸托梦,让他不要总喝酒,记得说的狠点,你总是太温柔了你知道吧?
妈妈,你也帮我保佑唐少伍一下吧,好不好?他现在是我的好朋友呢,你就保佑他平安健康,不要再头疼了。好么?妈妈。拜托了。”
苏唯乐在山上一直呆到了天都要黑了,他把妈妈的墓地周围都清理了一遍,枯草都拔掉了,所有的大理石也都擦的亮亮的。最后,仔仔细细的摸了摸妈妈的照片,约定了下次再来的时间,才慢慢的下山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辆拉风的奔驰大G从燕山小镇的一条胡同出发,在朝阳的映照下,一路向南,奔向了有了牵挂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