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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宫娥看着那颗滚过去的头颅，大叫着卷缩道角落。
那颗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到死也不相信自己是这样死的，脖子上碗大的刀口汩汩留着血。
小宫娥眼睛盯着那颗头，牙齿打着颤，想说什么去发现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怕，坏人已经被我杀了。”缓缓轻声安慰，脸上的血液令自己作呕，生生忍住了这样的难受。
现在，她还能指望谁？
指望这个亲手将她送给别人的夫君吗？
呵呵，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缓缓本以为她自己不会害怕，可是她却发现她的手正轻微的颤抖。
她杀了这两个人，那么接下来墨昱珩会怎样做？
是给她安上杀人犯的罪名还是淫乱？
小宫娥僵硬的抬起头，目光落在缓缓平静的脸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却觉得这样安静的太子妃好可怕。
她也会杀了自己吗？
就像杀了这两个畜生一样杀了自己，为自己的清白留最后一点尊严。
“太子妃，奴婢先走一步。”小宫娥直起身跪在地上，重重的给缓缓磕了一个头，然后利落的起身朝着墙壁撞去。
嘭——
小宫娥一头撞在了墙壁上，然后身体软下去，倒在地上，额头鲜血淋淋一片，隐隐露出白深深的白骨。
缓缓似乎感觉到了地在动，身体踉跄的晃了一下，目光落在伺候了她几年的小宫娥身上。
“这样啊！”缓缓稳住身形，淡然的轻轻出声，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妥协，道：“也好。”
这样也好，人总是逃不过死亡这一条路，只是早晚而已。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也不可能苟延残喘下去，自己解决了也算是保存了最后一点尊严。
缓缓坐在一旁的锦杌上，伸手想为自己倒一杯茶，可是手却抓了一个空。
自嘲的笑笑，她怎么忘了，没茶了，茶壶被她用来当做凶器砸碎了。
“李大人，黄大人。”不知做了多久，外面传来声音，缓缓僵硬的转过身，可是这个姿势保持得太久了，脖子竟然僵硬了。
缓缓想站起来，怎奈脚麻，一个趔趄摔倒地上，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旁边，手臂传来一痛，一道狰狞的长长伤口，血液肆无忌惮的蔓延出来。
“二位大人，二位大人。”里面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应答，心知不好，道：“二位大人，卑职进来了。”
话音落下，门就被吱呀一声打开。
侍卫打开门，鼻尖是浓浓的血腥味，还有映入眼帘的已经开始干枯的血迹，和躺在地上的尸体。
侍卫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到底是谁，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如入无人之地进入东宫行凶，还让人毫无察觉。
侍卫抬头扫向四周，一道明亮的目光落在身上，侍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退出了书房。
缓缓抬起头，看着闯进来的人，嘴角是轻蔑的笑意。
是不是很惊讶？
她也很惊讶呢！
看着那双黑靴退出书房，缓缓顺手抓起剑撑着身体爬起来，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