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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小是劳山村的一个普通农村姑娘,她的父亲钱三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人,而她的母亲则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钱三赖一辈子好吃懒做却总想着能一朝暴富发大财,后来他跟别人一起出去淘金十几年没有归家,再次回来的时候像个流浪汉一样。
记忆中,母亲对待父亲的态度很冷淡,父亲对母亲则是非打即骂。母亲也总是默默地忍受着,但是母亲对钱小小倒是极好的,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一起相依为命了十几年而我是她唯一存活的孩子。
父亲与母亲的一生是穷困潦倒的,只能依靠着母亲种着两亩薄田勉强度日。而我则需要小小年纪便开始与母亲下田超负荷的劳作,因此从小我整个人都是面黄肌瘦的。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锻炼出了我坚韧不拔的性格。
父亲临终时,哆哆嗦嗦地从脖子里拿出一根黑绳吊着的黑玉,他不舍得摩挲着片刻眼里流露出了强烈的不甘说道:“我死了,将这块玉随我埋了吧。”
母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而小小则是坐在旁边小声的哭泣着。
许久之后也许是回光返照吧钱给我赖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扯掉脖子上的玉:“罢了,我这一生游手好闲鸡鸣狗盗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娘俩,这块玉就留给小小吧!”
母亲诧异的抬头看着父亲,我同样吃惊地抬起头。对于这块玉父亲有多宝贝,我们娘俩都是知道的,除了我们娘俩没有人知道他脖子上挂着的这块玉。
钱三赖在一次醉酒后躺在床上颠笑着说过:“这块玉可是我从死人堆里面扒拉出来的!我原本只是路过的,可是看着几伙人在火拼,就是为了抢夺这块玉的。我在他们争夺结束之后其中一个人抱着玉跑的时候,像毒蛇一样,钻了出来把那个人敲死拿走了这块玉。嘿嘿,也该我钱三赖走运!”
后来钱三赖也没敢将这块玉示于人前过,更是一再警告母亲也不要说出去!
“我不知道这块玉有什么来头,但是小小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看见这块玉,否则可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爸爸是个没用的,不知道这块玉的价值,我也研究不出来。但是你一定要贴身藏好记住了吗!你记住了吗?”
看着钱三赖狰狞的表情,钱小小已经吓得呆住,紧紧的握住手里的那块通体冰凉的黑玉无声的点了点头。
钱三赖握着小小的手用的力气更大了,小小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他捏断了,于是哽咽着说:“爸爸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我谁都不会给他看的!”
母亲哆嗦着嘴唇讷讷地说了句:“不然还是让这块玉陪你葬了吧!”
钱三赖得到了钱小小的允诺慢慢地松开了手仰倒在床上微弱的喘息着,然后说:“不是说了留给你们了吗!”
这是母亲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反抗,不过看到钱三赖态度坚决,母亲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钱三赖这才释然的闭上了眼睛。
当钱小小把黑玉挂在脖子上,冰冷的感觉刺激的她猛的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当黑玉贴上她的肌肤的时候她的耳边似乎响起了凄厉的哀嚎声,在这些声音中有一道声音格外的尖锐还带着无尽的惊恐,好像是父亲!
这股子晕眩大概只维持了一两秒钟,很快钱小小便回过神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是我想多了吗?我想可能是父亲的离世对我的打击太大了,钱小小悲哀的想到。
父亲去世之后钱小小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的精神开始慢慢地倦怠,力气也在慢慢地变小,母亲望着她常常露出担忧的表情。
那天清晨她像往常一样挎着篮子往田里走去,劳山村这边多山丘。
走着走着,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劲,在她的后面跟着几个陌生的男人,他们是前两天刚到村子里的,这几天一直住在村长家,据说是过来这边考察的,反正就是什么大老板。